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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像煞一條銀蛇,不停波顫蠕動,其形惡十分!
一看到對方所使的兵器,莊翼馬上就知道碰著的主兒是誰了……“無心”花落紅,江湖上鼎鼎大名,亦是惡譽昭張的“三魔四毒”之一,姓花的便是那三魔裡的頭號魔星,他那條軟鞭,亦有名堂,稱做“飛瀑”,是用極純的緬鋼煉鑄,軟硬由心,百堅不摧,絕對是一件便於遠攻近襲的利器!
莊翼凝視著花落紅那條閃閃生寒的軟鞭,立時已可肯定苟壽祥是死在誰的手裡,不錯,苟壽祥是老江湖,也有相當的武功基礎,但一朝放單遇上花落紅,則絕無幸理,如果姓花的再狙下殺手,苟壽祥的機會便更渺茫了。
雙目不眨,花落紅的聲音低沉沙亞:“你猜得很正確,那狗腿子是我殺的,他號稱”鐵捕“,卻名不符實,這種吃冤枉糧的角色,只會丟人現眼,所以,便沒有混世面的必要!”
吸一口氣,莊翼忍住心葉的抽痛,淡淡的道:““無心”花落紅?”
花落紅頷首:“到底是六扇門的頭兒,見識不少。”
莊翼道:“看來,你們劫奪的目標是嚴良,以你的名氣和份量,嚴良竟能搭上線,未免令人納罕,花落槓,莫非你交往的層次降低了?”
微微昂起面孔,花落紅冷硬的道:“天下事,有些是不能拿常情論斷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群連,亦非有一定的準則,布衣王侯,誰敢說其中絕對不俱淵源?”
莊翼望著橫在胸前,宛若一泓秋水瑩映的木色劍,腔調平靜:“你犯下大錯,花落紅,苟壽祥的一條命不能白搭!”
花落紅哼了哼:“我知道我來此是做什麼,我也知道做了以後將要面對的形勢,同時,我亦早有解決的辦法,莊翼,我所宰殺的鷹爪孫,你的手下並不是第一個!”
莊翼道:“你不會再有下一次的機會,花落紅。”
一絲殘酷的笑意浮上花落紅的唇角,他道:“讓我們試試,更明白點說,我這趟來,就是專程為了對付你而來的!”
莊翼沒有答話,回應的是他那一泓秋水也似的木色劍。
劍鋒是一蓬燈閃的星點,是人把流燦的光束,是黏卷的溯潮,是翻滾的靄霧,而軟鞭“飛瀑”“咻”聲揚起,有若一條淨亮的銀蛇騰繞掣掠,於青輝交織中穿射浮沉,雙方這一較上手,便是個纏鬥的局面了。
另一頭,“白麵煞”佟仁和的肩膀驀地被削脫一塊人肉,肉有碗口般大,血糊糊的還沾黏著小塊白骨,他痛得整張面孔驟然紐曲,多油脂的兩腮往上抽緊,腳步歪斜的一剎,他的對手……那個中等身材,滿臉精悍之氣的漢子倏往側走,一柄反握左手的鬼頭刀抖出七朵刀花,連串追罩向佟仁和。
忍住肩頭上火炙般的劇痛,佟仁和正面仆地,就在快要觸及地面的須臾,他突兀一個半旋迴轉,兩手緊握著短山叉,死力反刺敵人。
那人冷冷一笑,右手飛推左肘,腰身猛塌,斜揮的鬼頭刀閃電般下沉,“當”聲擊開雙叉,鏑刃所過,佟仁和的右耳連著面頰上的大片腮肉業已顫生的切落!
這時,竇黃陂顧不得自身的險況,他“咯登”挫牙,拼著背脊上結結賞賞重挨他的對手一記杖,猛往前衝,緬刀暴揮,鮮血濺處,那使鬼頭刀的漢子半個腦袋已飛拋而起,帶著兩隻鼓瞪眼球的半個腦袋灑瀝著乳白色的腦漿與腥赤的血水,還未落向它該落的定點,竇黃陂的左脅咯崩有聲,肋骨竟吃那追躡而至的敵人敲斷三根!
眼前已是一頭臉鮮血浸染的佟仁和,視線早已被淋漓的血漬沾糊得迷濛不清,他只估量著大概的方向,整個身子橫撞出去,這一撞之力,活比怒牛闖欄,固然當胸捱了一記,但那使杖的敵人亦被他兜頭撞了個四仰八叉。
竇黃陂緬刀猝斬,“嗤”的一聲輕響,那人不及挺身躍起,肚腹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