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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樹影在緩緩地向後退,她抬頭望著天邊綴著的幾點星光,悵然道:“九殿下知道悉華喜歡的是楚懷昀,所以……悉華並不能給殿下任何答覆,也不能給殿下任何期望,這顆心已經給了他,無論是破了,碎了,即便是被踐踏成塵埃,也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我也想收回來,可是不行,它和我的維繫,已經斷了。”
著了魔
她話音一落便是久久的沉默,只有兩匹馬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並排著慢走。楚懷則緩緩俯下身子,伸手扶著身下馬的鬃毛,過了很久,他才再抬起頭,嘴角一咧,笑得燦爛:“悉華這麼說可是答應我隨你一同去邊疆了?”
“嗯。”望著他期冀的眼神,月悉華緩緩點頭。
“既然如此,悉華就忘了京中的煩惱吧,到邊疆過個一年兩年,皇兄他總有想明白的時候,到時我親自送你回來。”他開懷地笑著,面露欣喜之色。
一年兩年……呵,月悉華自嘲地笑了,到了那個時候,再去接她還有什麼用。
或許是她的低笑驚動了楚懷則,又或許是楚懷則太過了解她的想法。
一聲低笑過後,楚懷則輕輕挑眉,悵然道:“悉華,你放不下皇兄的不是嗎?也並沒有對他死心……如果真的死心,你根本不會去邊疆。”
月悉華沒有回答,他轉回頭,低聲呢喃:“天下之大,什麼地方不好去呢,只是因為邊疆有他未了的事業,可以守護他想要守護的國土罷。”
一聲低嘆在林中響起,卻不知道是誰的低嘆。
趕路的日子總是苦悶的,可因為有楚懷則的陪伴,連這越發燥熱的天也顯得不那麼熱了。
楚懷則一追上月悉華,就不像先前一樣那麼著急了,一路上見到各種新奇事物都想看上一看,如此一耽擱,等到了邊疆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但總體還是要比大軍行軍的速度快。
多日的休戰讓雲遙城中一片祥和繁盛,月悉華和楚懷昀到的時候,肖餘生不在營中,正帶了幾個將士在城外的樹林裡打獵。
聽到這個訊息,月悉華不由得失笑,想來肖餘生也是在軍營裡憋得悶了,沒有仗可打,又沒有朝堂上的笑話可看,憋得他竟然在初夏去打獵,不說時節不對,單單就這個小樹林而言,月悉華實在想不到那裡有什麼好打的。
她如今的身份是懷遠將軍,官居三品,是這徵北軍大營中除了肖餘生官位最高的人,待遇也不可和以前同日而語。
月悉華住在軍營裡,楚懷則是皇子身份,並沒有軍階,本該住在雲遙城城主府中,可是他硬是賴到月悉華身邊,美其名曰保護,其實兩人也只是下下棋,吹吹曲兒,日子過得倒也和樂。
肖餘生生性瀟灑不羈,和楚懷則性子相近,正好多了個瞎鬧的人,兩人練了兵就到營外走走,或是去打獵,或是去城中喝酒,總是有事情做。
他們這些活動,月悉華自然也逃不掉。
這樣天天玩鬧著,月悉華只覺得京城好像離她越來越遠,遠得如果她不努力去想就會忘了京都的存在,忘了她的身份,忘了……那場婚禮。
可實際上,這也只是她騙自己的想法罷了,白天忙碌的時候不覺得,一到晚上,每每午夜夢迴都會見到那個男人,彷彿她一醒來,楚懷昀就在她的床邊,一如以前一樣,溫柔而專注地望著她,邪魅的笑容裡帶著促狹、帶著溫柔。
她開始強迫自己有意什麼都不去想,不想這惱人的往事,把自己沉寂在這和樂的生活裡。可總是不自覺地會站在城牆上,望著遠方的黃土大道,彷彿望地久了,就能看到那人策馬狂奔的身影。
真是……著了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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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這守望和期冀中迎來了盛夏。王強修養了將近三個月,身上的傷已經好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