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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掌推開門,大聲喊道,&ldo;爹,怎麼回事……兒子這打就白捱了……&rdo;
王似道剛下朝,還未來得換掉朝服,聞言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扭回頭對端言琛道,&ldo;端先生,您看現在老夫該如何是好?&rdo;
端言琛摸了摸下巴,在屋子裡走了個來回,&ldo;此事不到一日,便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很快皇帝也會知道,依屬下看,王大人明早在朝堂之上,應主動請罪,不失為以退為進之法。&rdo;
王似道眉頭緊得能夾住根頭髮,他點點頭,無奈地嘆道,&ldo;就依先生所言。&rdo;
看端言琛出了門,王竟非在一旁早按捺不住了,&ldo;爹,你為什麼讓五城兵馬司停止搜城……&rdo;
王似道吼道,&ldo;閉嘴吧你,怎麼不打死你!&rdo;
王竟非一聽,傻了眼,這是怎麼了,不到一天,怎麼風向全變了?
原來,王似道一下朝,便聽到侍衛及端言琛的稟報,才知道,原來一夕之間,關於王竟非的流言像長了腿,跑遍了全城。
現在恐怕連三歲的小孩子都知道,國舅大人的兒子,太后的外甥,在&ldo;雅琉軒&rdo;嫖。妓不成反被毆,隨同流言一起流散的,還有他被打成豬頭的肖像畫,雖然寥寥數筆,卻將他呲牙咧嘴的樣子畫得是惟妙惟肖。
再加上王竟非的惡犬之名,當下群情沸騰,人人拍手叫好,王家簡直成了京城最炙手可熱的笑柄!
王似道哪裡再敢讓五城兵馬司大張旗鼓的搜人,如果沒抓著人還好,抓著了不得引起民怨沸騰麼!
這才趕緊和端言琛商議對策,這訊息肯定很快就傳到皇帝耳朵裡,王家是皇親國戚,出了這等醜事,不是&ldo;啪啪&rdo;打皇帝和太后的臉麼!
王竟非這邊還沒想出來抓住那兩人要用什麼手段折磨一番呢,那邊就已經吹燈拔蠟了,簡直氣得生生嘔出一口血來!
而始作俑者此刻卻正優哉遊哉地畫完最後一幅畫,顧少白把一摞畫紙交給方清池,要他發散出去。
這才施施然靠在椅背上,揉著痠疼難忍的手腕,站起身來。
看看天近晌午,和慕流年告辭了,準備回府裡去。
初夏的陽光照得青石板路亮堂堂的反光,畫了多半日的畫,再加上日光一晃,有禁有些頭暈眼花,他趕緊伸手扶住牆,等眼前金星散去。
路邊一頂毫不打眼的青呢小轎,轎簾被掀開一條縫,正看到路邊扶著牆的人。
轎中人輕聲道,&ldo;停轎&rdo;。
兩個看似很平常的轎夫穩穩地將轎子放在地面上,竟沒有一絲搖晃,顯然是身負內力的高手。
慕清灃又把簾縫掀得更寬了些,當冷東第一時間把王竟非的肖像送到他手上時,他幾乎是立刻就知曉了顧少白的計劃。
那個人臉色略有些蒼白,側影單薄而略顯孤單,黑長的睫毛輕輕地闔住,陽光打在臉上投下兩輪彎長的弧影,他望著望著,心中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有一隻小貓的爪子在心裡輕輕地撓著,又癢又疼,又舒服!
他正考慮著要不要下轎去,以周灃的身份關心一下。
就看到路邊有一人迎著顧少白就去了,身上穿著的恰恰是那日在&ldo;方遠齋&rdo;時,顧少白穿的那身比孔雀還艷麗的錦衣。
&ldo;少白,你怎麼了?&rdo;那人親切地扶住顧少白。
這自然而然的動作,讓慕清灃很不爽,這誰啊,居然當街和顧少白如此親近!
顧少白眼前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