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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兒無力地掙扎著,嘶聲道:“放開我,放開!我不要你扶,你走!”
風淡泊哀聲道:“影兒,求求你,別這樣!”
影兒不動了,似已暈厥。
風淡泊將她抱起,放到床上,手忙腳亂地倒水、擰毛巾,給她拭去血跡。
影兒閉著眼睛,悄聲道:“大哥哥,是你從小就帶著我玩的,是不是?”
風淡泊哽咽道:“是。”
“我那時是不是很淘氣?”
“影兒…很乖很乖……”
“我是不是從小就叫你大哥哥?”
“是”
“爹和依姐不讓我這麼叫,我就不吃飯……”
……
“大哥哥!”
“嗯?”
“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
就……想嫁給你……”
“大哥哥!”
“難道我都……都這麼說了,你還不肯…原諒依姐?你還不肯……像小時候那樣…‘……”
淚水從她緊閉著的雙眼中溢位,溼了鬢角,溼了柔發,溼了枕頭。
風淡泊突地忍不住了,他俯下身,輕輕吻住了那含著血絲的柔唇。
血是鹹的。淚也是威的。和著血和淚的吻,是不是也是鹹的?
影兒顫抖得很厲害,好像整個身子隨時都會抖散開來。
她的一雙手本來無力地放在胸口,這時卻伸上來,抱住了他的腰,一下抱得緊緊的。
風淡泊倒下來,倒在她身邊,影兒的全身都緊緊地貼了過來。
暮地,瞭然的聲音在隔壁響了起來:“要親熱先把門閂死,別顧頭不顧腚的!”
兩人一驚之下,倏地分開。風淡泊怒叫道:“瞭然,你怎麼……”
瞭然在隔壁大笑:“俺馬上就出去,看看老禇到了沒有,總得要一半個時辰才能回來。你們可以放寬心親熱,不會有人打擾的。”
瞭然果然走了。風淡泊掛好門,不好意思地看著影兒笑。
影兒滿臉通紅,恨恨地瞪著他:“你還不……還不……過來?”
*** *** ***
李之問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老頭子生死不明,一點訊息也沒有,家裡哭叫亂成一片,老母親也哭得暈過去好幾回,又須去請醫問藥,直鬧得李之問六神無主,手足失措。中午時,四家的兒子們湊在一起商量了許久,也沒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李之問現在除了枯等綁匪勒索,別無良策。要是寄希望於捕快,只怕鬧得不好,四家的“肉票”都得被撕了。
李之問決定靜下心來,好好想想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想從這兩天發生的古怪事情中,找出點蛛絲馬跡來。
古怪事情還很不少。
第一件:凹凸館來了個杜若,說是賣藝不賣身,還有“趙氏雙雄”保鏢。
第二件:張桐破例被杜若請了進去。
第三件:獨眼的胖大和尚在路上和自己相撞時,說過他也是去凹凸館的,還說了句“老禇鬧什麼玄虛”。
第四件:揚州哄傳一個姓風的年輕人送給了皮條老華一千兩銀子,求老華帶他去凹凸館。
第五件:張桐己離開揚州,或者說,也已失蹤。
第六件:今早惡和尚還在凹凸館中,其後華良雄又闖了進去。
第七件:四家首富被綁了票,其中有張家。
李之問不由精神一振,自語道:“這些事情之間一定有很密切的聯絡。”
可張桐已無法找到,凹凸館人去樓空。眼下也許能找到的,只有三個人——胖大和尚、皮條老華和那個姓風的年輕人。另外,知道姓名的人有“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