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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淡泊看見李之問走過,不由疑惑起來:“怪了,他好像有什麼心事。”
影兒冷笑;“你也認識他?”
風淡泊道;“昨天剛見過。”
影兒又冷笑:“你可是昨天剛到揚州。”
風淡泊似乎沒聽見她的話,顧自喃喃道:“昨天是他誆瞭然去凹凸館,而且他也和華良雄相熟,他是從凹凸館方向來的,又是滿面驚恐,想必是凹凸館出了什麼事情。”
影兒笑得更冷:“你是心疼你的小情人了?”
風淡泊沒理她,轉身追上李之問,在他肩頭輕輕一拍,笑道:“李公子,請借一步說句話,如何?”
李之問一下僵住,驚恐萬狀地回過頭,顫聲問道:“你……
怎麼……,知道我……姓李?”
風淡泊微笑道:“在下認識華良雄,聽說過李公子的大名,……李公子可是從凹凸館中來嗎?在下正想去那裡。”
李之問慌忙看看四下,湊到他耳邊悄聲道:“別去了,快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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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良雄大聲叫道:“楚腰,楚腰!”
他剛喊了兩聲,瞭然和尚就沒好氣地從一間房裡鑽了出來,瞪起獨眼,吼道:“你亂喊亂叫什麼?這裡的婊子都改行從良了,你的楚腰也必是有人拐跑了。”
華良雄笑嘻嘻地道:“楚腰?你是說有人會拐楚腰?就她那個醜樣,除非是和尚道土,一般只要還是個人,誰也不會要她!”
瞭然大怒,看樣子很想掄禪杖。
華良雄立即轉口問道:“你比我先來,可查到什麼線索沒有?”
瞭然氣哼哼地道;“和尚要是查出來了,還問你這個老皮條幹什麼?”
華良雄笑道:“和尚真可憐,罵人也沒遮攔……楚腰……
楚腰你在不在?”
他喊著楚腰的名字,往樓上走。
瞭然在他背後怔了半晌,才罵出了聲:“你個老皮條,灑家罵人怎麼也可憐?”
華良雄轉身笑道:“罵得太直,就沒有韻味,沒有嚼頭……
楚腰你在哪兒?”
華良雄沒影兒了,瞭然還在生悶氣,拿禪杖砸樹玩。
風淡泊和影兒急匆匆地衝了進來,風淡泊急問道:“大師查出點線索來沒有?華大哥在不在?”
瞭然哼哼卿卿地道:“查個屁!你小子竟然趕著老皮條叫大哥,也真虧你臉皮厚,叫得出口,俺都替你臉紅。不用說,這就是你的相好了?風小子,你豔福可不淺啊!”
影兒漲紅了臉,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個老禿驢,說話乾淨點,要不可別怪姑娘我心狠手辣!”
瞭然獨眼一瞪;“和尚禿是禿了些,可不老,也不是驢!和尚要是驢,你個小丫頭片子又是什麼玩意兒?”
風淡泊怒道:“大師說話乾淨點!”
影兒的右手突然輕輕抖了一下。
三道淡藍的寒光,眨眼間就到了瞭然的面門。
風淡泊急叫:“低頭!”
瞭然的頭一下子低得離地只有三尺高。
三道寒光閃過,直釘入樹幹之中,深沒入柄。
瞭然在蹲下的同時,也哀嘆似地叫了一聲:
“柳葉匕!”
江湖上用飛刀的人很多。
用飛刀而出名的人,也不算很少。
可柳家的飛刀,卻和所有其他名家的飛刀不同。
柳葉匕很小。它真的只有尋常柳葉那麼大,而且形狀酷肖柳葉。
柳葉匕乍一看來,就像是富貴人家用來削水果的小刀,精緻華美,令人愛不釋手。
你絕對不會想到它也能用來殺人,而且還殺得很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