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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客氣的緊。
嬌通局的老嚴為什麼對自己如此的客氣,還不是看他蘆北縣這半年來的變化,全省政法現場會,安蘆公路這一系列讓全市矚目的成績嘛,這環環相扣的政績已經給他這個蘆北縣的一把手戴上了一頂耀眼的光環。
想到這些光環,侯天東在興奮的同時,一絲本能的嫉妒從心裡一閃而過,那就是這些光環雖然掛在了他的頭上,但是這些東西,都是他跳起來摘桃子弄過來的,真正弄來這些累累碩果的,都是王子君這個傢伙做的。
一想起王子君,侯天東的心裡又愛又恨,這種情緒很複雜很矛盾。在蘆北縣這麼多年,侯天東私下裡喜歡將下屬分為幾個層次:捍衛者、忠誠者、支持者、理解者、反對者、背叛者。對背叛者,侯天東絕不手軟,並且善於巧妙地拉攏反對者加入理解者的行列,發展理解者為支持者,發展支持者為忠誠者,發者忠誠者為捍衛者。他把自己看成蘆北縣的一棵樹,扎得越深,才會越來越枝繁葉茂。
儘管在大多情況下,這傢伙辛辛苦苦的栽下一片綠蔭,到摘桃子的時候都明擺著拱手相讓給他侯天東這個一把手了,但是,正所謂成績不說不會跑,人們提起來王子君,仍然眾口一詞,說這傢伙的政績是看得見摸得著,很值得稱道的,就衝著這一點,他侯天東作為蘆北縣的掌舵者,心裡能舒服麼?
在官場上,不懂得韜光養晦的人是走不遠的,自己費盡千辛萬苦栽下一片綠蔭,到摘桃子的時侯偏偏把這等出風頭的機會拱手相讓,全都讓給他這個一把手了。單單從這一點看,就能看出來王子君這個傢伙是如何的工於心計,非同一般的聰明瞭。魂跡官場,依靠所得只能維持生存,學會給予才會得到機會。
想到這些,侯天東卻也知道眼下正是自己的關鍵時期,只有大力支援王子君的工作,才能夠給自己撈更多的政治資本。
“侯書記,咱們去哪裡?”司機滿臉笑容的朝著侯天東問道。
“回家吧。”侯天東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
那司機跟了侯天東多年,一聽到侯天東的吩咐,當下也沒有遲疑,腳輕輕地一踩離合,車就朝著侯天東的家衝了過去。
侯天東的家同樣在縣委家屬院,離王子君的房子並不太遠。不過和王子君相比,他住的卻是屬於常委的二層小別墅,而王子君住的卻是樓房。
本來當王子君成為縣委副書記的時候,縣機關事務管理部門就專門找到王子君,說是要給王書記換住所,只不過被王子君拒絕了。
春風吹動,昏黃的路燈之下,一條條抽出嫩芽的柳枝,在清風之中不斷地擺動,晚上雖然依舊春寒,但是縣委家屬院裡的孩子們依舊玩鬧的很是熱鬧。
來到自家的門口,已經聽到了汽車響聲的保姆就快速的跑了過來,從司機的手中接過包,就迎著侯天東走進了別墅之內。
“老侯,你看你喝的,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以後應酬的時候能少喝就少喝點。”還沒有進屋,呆在家裡看戲劇的妻子柳小春就迎了出來,滿是笑容朝著侯天東埋怨道。
柳小春雖然快到五十了,但是長期養尊處優之下,面板保養的非常不錯,雖然沒有三十歲的效果,但是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出頭的人。她乃是縣文化局排名最後的副局長,現在基本上就在家享受生活。不過就是這樣,文化局的局長一遇到什麼事情,仍然會屁顛兒屁顛兒地親自跑到她家裡來請示工作。
對於侯天東喝酒,柳小春一直都持反對的態度,有的時候更是疾言厲色。今天這種一反常態的情形,讓侯天東覺得有點不對勁。
“夫人,沒有辦法啊,人家市嬌通局的嚴局長親自來給送錢,我這個當書記的如果不將人家陪好了,你說能行麼?”侯天東生怕柳小春再鬧出什麼么蛾子,趕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