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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狗一樣窩在沙發裡的約翰“嗤嗤”地笑了起來:“別這麼誇張,先生們,只有一隻。”
然後他扶著沙發扶手坐了起來,像古德先生伸出一隻手:“那麼,我猜您就是這一任的大主教先生?”
“是的,我的榮幸。”古德先生和他握了手。
“不不,應該是我榮幸,”約翰笑起來,“聽說您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
等伽爾懷著無限震驚的心,和埃文把一隻貨真價實的深淵豺的屍體抬進客廳的時候,古德先生也忍不住站了起來,嘖嘖稱奇地蹲下來仔細觀察:“說真的,我長到這個年紀,除了古時候的標本和書冊之外,還從來沒有見過一隻真正的深淵豺……哦,看啊,它居然有一對齙牙!”
埃文突然覺得,大主教和約翰應該有很多共同語言。
古德先生整了整衣襟,用胖胖的手指數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輕快地對伽爾說:“伽爾,你能給我和它合個影麼?我會永遠珍藏的。”
……儘管他是一位值得別人尊敬的老先生,身上也依然會有一些讓人無法忍受的小癖好——比如他那可怕的拍照癖。
等伽爾幫他重新上好藥,包紮好傷口,約翰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古德先生也不多做打擾,約好了等他身體好一點以後再來拜訪,之後就離開了。
伽爾這才鬆了口氣,瞪了埃文一眼:“小心點,古德先生這回看在約翰的面子上,就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實習生是不允許單獨行動,你想在還沒有拿到執照的時候就被吊銷麼?”
埃文:“對……對不起。”
“得了伽爾。”約翰擺弄著他的照相機,不小心按了快門,被閃光燈嚇了一跳,險些失手把伽爾“吃飯的傢伙”給扔出去,“是我帶他去的,你們總不能老不讓他見世面。”
“恕我直言先生,”伽爾?幼兒保姆?肖登立刻調轉槍口對準他,“即使是一個像您這麼強大的獵人,作為傷患,適宜的活動也只有輕緩的散步和舒緩的聊天,帶著一個菜鳥去追蹤深淵豺顯然不是一個好主意。”
約翰彎起眼睛,對他露出一個無辜又可愛的笑容。
伽爾:“……”
他……他他他竟然還敢賣萌!
“好吧好吧……來,胳膊給我,扶您上去休息。”伽爾嘆了口氣。
“蘑菇燈蘑菇燈!”約翰進了他的房間以後就激動地爬到床頭,擺弄著可憐的檯燈,“這個怎麼點?”
伽爾按了一下電源,檯燈發出柔和的光。
“太棒了!”約翰說,“我就喜歡點著蠟燭睡。”
伽爾看著在床上滾來滾去的祭司先生,突然有種自己養了個大兒子的錯覺。
這麼一個人……居然來自和他先祖同樣的時代。
“對了,”伽爾想起了他一直以來的疑問,靠在門邊輕輕地開口說,“您來自黑袍大戰的年代,有沒有見過真正的卡洛斯?弗拉瑞特?”
約翰一不小心,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他坐在地上,臉上一片空白地問:“什麼?”
“卡洛斯?弗拉瑞特,”伽爾說,“就是後世傳說裡殺了帕若拉,結束了整場戰爭的大英雄。”
“什麼……英雄?”約翰漂亮的眼睛裡難得地露出一點迷茫神色,“你說他結束了……戰爭?”
“當然,按照您過來的時間推算,您可能並沒有看到那場戰爭的結局。如果您有任何資訊需要了解的話,床頭櫃下面有一本《結界前簡史》,可以作為參考。”伽爾眼睛裡帶著期冀的光,“這麼說,您確實見過他本人,是麼?”
約翰行動遲緩地爬了起來,他坐在床沿上,遲疑了一會,點了點頭,謹慎地選擇了一個非常中性的說法:“卡洛斯?弗拉瑞特確實在最後一戰的時候回到了聖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