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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我瞥了他一眼道，“還怕我偷看了你的軍機麼？”

“臣不敢。”他道。

“臣？你無須對我稱臣……”揮手道了句，便逗起了他的金翅鳥，“你為什麼不叫金翅將軍，叫什麼白虎？”

“我的坐騎乃是西天白虎，況且，我本鎮守西天。”他恭敬答道。

我輕笑。在這宮裡待了這麼久，這些我早已清楚。

東天青王蒼龍，西天將軍白虎迦樓羅，南天赤王蚩羽侯，北天……玄花宮、幻冥教，只可惜，這四方守護之神卻並不太平……

“蚩羽侯舉兵叛亂，由北天扼制，卻沒想到，扼制謀反叛軍的北天勢力才是更可怕的，所以鴻麟便派你去監視北天一舉一動，是麼？”

他看著我，他的表情告訴我，我所作的猜測都是事實！

“你不用這麼看我！你以為我每天都在渾渾噩噩麼？”

“臣——不敢！”他低頭道。

“你不敢？你不敢的多了！還不是都敢了……”我冷笑道，“這麼大一隻金光閃閃的金翅鳥躲在樹上，竟然無人問、無人驚，難道這京城裡的人眼睛都瞎了不成？”

“原來宮主自那時在茶寮起，就懷疑我了……”

我笑笑。所以那日我才在天隱樓下等候，否則，你當我是沒事喜歡站在人堆裡擠麼？當初也就是擔心這舍利到不了自己手中，卻沒想到現在舍利倒是到手了，人卻是回不去了……

“你知道……昊天和玄花宮前宮主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麼？”

那日，我提到前宮主的舍利時，他卻一反常態，倒是更讓我對這舍利起了興趣。我為了舍利不惜親自出宮，以他個性，再怎樣也會陪我同去，可是卻放任我一個人同護法上路，這些無不讓我懷疑——他是極不想奪回這顆舍利！

但，前宮主的舍利乃是玄花至寶，為何他會不想奪回？

“昊天祭祀乃是……玄花前宮主同幻冥教主之子……”

“什麼！！”我不自覺地喊道。

“玄花宮不是嚴禁男女之事麼？怎麼會……”我低語道，但心中，其實也早已懷疑過此事，只是一直不願去細想，卻沒料到竟是……真的！

“這個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

見他欲言又止，我便問道，“是否有什麼隱情？”

他看了看我，又低頭，恭敬道，“只知道前宮主宓苑的死，同祭祀也有些許關聯……還有……”

他正欲再說時，蒼龍竟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他來藏經閣做什麼？

本想問他，但突然又想起湖心亭的那一幕，心裡怒火便不打一處來，所以只當沒看見。我別過臉去，繼續看我的經文。

迦樓羅上前道了聲，“王爺！”

這一幕倒讓我想起第一次見到蒼龍時的情景……

那時，他遍體鱗傷，迦樓羅把他帶到神殿，來到我的面前。

我想那時的我，是絕對也想不到會有今天現在的這一幕！絕對也想不到！

我真的很難想象在這樣的爾虞我咋中，他們竟如此習慣著這種身份的轉換，習慣到成為一種自然……

我沒有看他，故意避了過去，欲儘快繞道離開這裡。

正當我在擺滿了經書的架子中穿梭時，忽然間，一隻手徒然衡擋在我面前。

“你想幹什麼！”我憤憤道。

“紫瑤……”他同我對視著，聲音倒是平靜。

“那天的是我不想再提……”我立即打斷他，欲轉身掉頭離開時，卻被他另一隻手擋住。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乾脆，回過頭跟他對視。

他沒有對我說什麼，只是漸漸靠近我，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