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5 頁)
我,我可報不了仇啦!”
不過她到底是高手,稍一怔忡,便向視窗衝去。嘩啦一聲,紙窗撞得稀爛,扈三娘身姿如魚躍龍門,穿窗而出,倒也優美之極。
“休走!”
“看招!”
兩聲叱喝幾乎同時響起,叮噹幾響,兵器交擊。齊小遠急忙跑出門,見兩員小將,一穿紅袍,一穿白袍,各持一杆方天畫戟,逼住扈三娘雙臂,把她抵在牆上。扈三娘雙刀己被打落。
齊小遠心知這兩人必是小溫候呂方,賽仁貴郭盛。原來宋江四大保鏢,孔明、孔亮基本是濫竽充湊數,只有呂、郭才算有實力。尤其是呂方,武功進步更快。這兩人隨衛宋江,兵器從不離身。這一次是一百單八將排座次,兩人因關心職司安排,一時競忘了跟隨主子。後來突然驚悟,便慌忙趕來,正逢著扈三娘逃出。兩人齊上,本來也擒不住三娘。只因三娘是心慌意亂,又是用得短兵刃,才讓呂、郭成功。
齊小遠沉下臉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快放手。”
呂方道:“哥哥,你身上怎地有傷?”
齊小遠道:“我與三妹練練招,三妹偶然失手,那也算不了什麼。”
梁山眾將兄弟相稱,所以在公開場合,宋江稱扈三娘為三妹。
郭盛目光炯炯,瞪著扈三娘道:“既是試招,三姐為何要逃?”
“嘿,他媽的,”齊小遠火了,心想宋江權威這麼差勁,連保鏢都壓不伏?其實這是呂、郭二人肩負重任,自然不敢有任何疏忽。尤其是他們知道扈三娘視宋江、李逵為仇,扈三娘與宋江苟合,必有陰謀。職責所在,自不肯輕易放人。
呂方道:“哥哥容稟。哥哥是幹大事的人,不識婦人心毒。三姐與哥哥試招,傷了哥哥。她有什麼圖謀,小弟不敢亂猜。只好請她到鐵面孔目裴宣哥哥處走一遭,那時自然水落石出。”
裴宣是梁山軍政司,兼掌刑律。呂方這話正大光明,堵得齊小遠無話可說,只好硬壓了。
“好了,不要再說了。”齊小遠伸出雙手,很無賴地道,“你們要抓三妹,就先把愚兄捆到裴宣處受審吧。”
他這一手頗合宋江的行事風格,因為宋江碰到搞不定的事;動不動就跌軟;以退為進,臉皮極厚。他這話太重了,呂、郭二人如何敢當?慌忙撇了戟,跪下道:“仁兄這樣說,置我兄弟於何地。”
齊小遠心道:“老子也有點像宋江了。這手還真靈啊!”上前扶起二人,笑道:“兩位兄弟忠心義氣,全在宋江心裡。這事就這樣吧,切勿外洩。”
呂、郭齊聲道:“不敢。”
齊小遠道:“勞煩兄弟們侍衛。”又看著扈三娘道:“三妹,進來幫我包紮傷口。”
回到屋裡,扈三娘默默無語,替齊小遠脫掉長衫,用手巾給他擦拭傷口。齊小遠沒傷到骨頭,傷勢卻也不輕,白肉都翻卷出來。足足換了十二、三盆水,才把血跡洗淨,然後敷上金創藥,用白綿布包紮起來。
齊小遠個頭不高,但身體勻稱結實,尤其是練過健美,什麼胸肌、肱二頭肌、肱三頭肌、股二頭肌、背闊肌、腹肌像一隻只小老鼠;隨著他的動作如同活物一樣起伏,而且閃閃發亮。
那年頭的男人身體可不是這樣,既使強壯如武松,也沒這麼勻稱的肌肉。扈三娘哪裡見識過這個,看得呆了,俏臉發燙,心口卟卟亂跳;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而齊小遠肋骨的幾處傷痕,也讓她犯起糊塗。那是齊小遠當消防兵時的燒傷。
“這賊配軍倒也硬氣,被我狠戳兩刀,渾如沒事,硬是不吭一聲。我這樣對他,他為何不殺我?還有他的身體,這樣勁健古怪的肌肉,是天生的嗎?我以前怎沒覺察?”扈三娘下意識地伸出手,捏了下齊小遠的肩肌,手掌又滑到他背部燒傷處,輕撫了幾下,驚異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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