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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語氣和平聲音誠摯讓人心裡舒服,週四瞥了一眼背後的幾個彪形大漢,麵皮上驕橫,心裡頭也是騎虎難下的為難。平心而論,他不願意開罪這幾位房客,一是幾位小娘子老實不惹事,租金交得爽快,二是畢竟是來京赴考的人,指不定就要一步登天,要在京裡頭吃得開就要懂得做人留餘地的道理,犯不著給自己惹禍上身。
“不瞞娘子,”他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讓身後的大漢打了頭陣,“這位秦二爺是我的把兄弟,他要用房子,看中了我這裡,幾十年的交情,我張不開嘴。要不然,你們兩位商量商量?”
秦二是分到遂王府裡當差的京衛百戶,論武藝十個週四也不是他的對手,可論做潑皮十個他也敵不過週四,對著一位漂亮年輕娘子更是窘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硬著頭皮瞪眼睛耍橫:“老子看中的地盤,誰敢賴著不走?”
“嘿嘿,這位老兄話說得有意思。”外面一個看熱鬧的公鴨嗓搭腔,語氣不鹹不淡,“京裡頭最好的是禁城,要是老兄看中了,難道當今萬歲,也得搬家?”
秦二聽見這聲音,心裡頭終於鬆了一口氣,口頭上更是硬生生地不相讓:“滿京裡誰不知道我秦二?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們,這地方有位貴人要用,你們今天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要不然誤了時辰得罪了貴人——天下後悔藥可沒處買去!”
他挺胸疊肚,做出一番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兇惡模樣。孫得秀咂咂嘴,覺得火候到了,不接秦二的話茬,正一正頭上大帽,走到顧沅面前,穩當當地躬身行禮,目不斜視地將份名帖雙手奉上:“兩位是小娘子可是顧家小娘子,許家小娘子?小的孫得秀,奉家主九娘子之命,來請小娘子們論文。”他說著抬頭衝顧沅一笑,“娘子們是斯文人,和這些潑皮說話也有違身份,二位且回房高坐,我和這位秦二爺商量商量。”
許汐登時鬆了一口氣,扯了扯顧沅的衣袖,顧沅略一猶豫,便朝孫得秀行了一禮,低聲道:“有勞孫管家了。”
“不敢當,不敢當。”孫得秀一面避開,一面又打量了顧沅幾眼。他是遂王府內管家,不奉王命不出府,此次見顧沅還是頭一遭。把顧沅從頭到腳看了個遍,他覺得心裡有數了:老話說亂頭粗服不掩國色,果然真正美人怎樣打扮都是美人,他見過的美人多,這麼樣打扮還能奪人眼目的不超過一掌之數,今天這位算是一個,怨不得遂王殿下放在心上不忘呢。
他自以為領會了遂王的意思,敷衍著和秦二爭執了一陣,轉身進院到了耳房門口,衝著眼巴巴等著的許汐和李清又行禮:“小娘子們受驚了。”
“不妨事不妨事,”眼見秦二等人還聚在院門口,許汐迫不及待地問,“孫管家,那個秦二可答應了?”
孫得秀故作躊躇:“不瞞小娘子,原本以家主之威,一個潑皮實在無足輕重,只是這秦二卻勾搭了上裕王府裡的人,投鼠忌器,實在不好撕破臉;何況此等小人奸詐,倘若日後含恨報復,娘子們提防不過,吃了虧就更不值當了。依小的來看,”他目光很有分寸地在房內掃視一週,“此處實在委屈了小娘子們,家主昨晚回了府,還嘆息恨不能和小娘子們早晚一處,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移步,也落得個清靜,豈不是好?”
許汐與李清對視一眼,都洩了氣。孫得秀說得婉轉,實則已經是丟盔卸甲認了輸。明擺著的,秦二有裕王府做後臺,惹不起,只能自己認晦氣。三人向孫得秀道了謝,也都並不把孫得秀的後半截話放在心上,只當做是順口人情,謙遜了幾句,便送孫得秀出門。
孫得秀卻不走,咧開了嘴一笑:“小的不才,還要替娘子們跑個腿兒僱車引路,怎麼能就這麼撂開手了?家主如今住在報國寺,空房倒還是有那麼兩間,幾位小娘子意下如何?”
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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