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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李行之發現的食材越來越多、做菜的經驗越來越豐富,他的廚藝已經臻至登堂入室的境界,做出來的鱉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語,甚至能達到四級菜餚的標準,不過,廚藝的成長也越發的慢了。
“慢來、慢來!”兩人正要分食這隻美味的大鱉時,廟外傳來洪亮的聲音,中氣十足,震得廟內灰塵揚起。
在廟裡面兩個人還在發愣的時候,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廟中,竟然不顧那陶罐上湧起的熱浪,直直的將滾燙的陶罐撈入懷裡。
李行之心中驚異,見來人似乎沒有什麼惡意,不動聲色的道:“你是誰,怎麼連我們兩個乞兒的吃食也要搶去。”
“乞兒?我卻不知道還有長的這般白白嫩嫩的小乞兒。”
白白嫩嫩?靠!俺一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竟然被說成是小白臉!李行之被面前這人將的一陣惡寒。
這大半月來李行之與小狗蛋天天吃那老鱉燉湯,身體越來越好,雖然還談不上健壯,但也面色紅潤;再加上李行之從現代帶來的習慣,將狗蛋兒和自己全身上下都打理了一番,連這廟堂包括佛像都略略打掃了一下——雖然還是破舊,但整潔乾淨了許多。最後加上李行之那一身異於常人的氣質,即便他拿個破碗坐到街邊去,也不一定有人給他飯錢!“嘖嘖——我看兩位小友也是不凡人吶!”
這時,灰塵散去,露出一個大禿驢來。
只見那禿驢頭上光光、不沾塵土,肥頭大耳、腹大如鍾,嘴唇肥厚,方圓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實在很有喜感。他身著青壞色僧衣,腰間還掛著個黑光葫蘆、背上揹著一個木蘭色的大布袋,風塵僕僕,一隻手還護著大陶罐,好像有誰要搶他的模樣。…;
旁邊的小狗蛋也看清了和尚的樣子,一直緊緊的抓著李行之衣襟的手也放鬆了許多。
李行之卻不敢有半點鬆懈,畢竟這還是他到這個世界上遇到的第一個陌生人,知人知面卻哪知心!
“嘿嘿,小兄弟不要這麼緊張,今日小僧我只是來化緣的,順便尋個落腳處。”他似乎看出了李行之的防備和戒懼。
“哈!原來是來化緣的和尚,卻不知怎麼化到破廟裡來了,還搶了我們的吃食。”李行之見他這樣說,也想開了——人家大和尚膀大腰圓的,要對付兩個半大的孩子還需要耍什麼心機?
“哈哈!你這‘和尚’,大和尚我卻是生受了。”大禿驢卻不作答,像唸經似的,說了一句讓李行之摸不著頭腦話。
在後世,“和尚”一詞專指男性出家人,是一箇中性詞,而到了大唐,卻是大大的褒揚了。大光頭敢“生受了”,顯然他在一群光頭黨裡面地位不低。
既然不明白,李行之索性也就不理會了,只當遇見了一個瘋和尚。
“和尚,我那灌湯可是用老鱉做到,我們身體虛些,正好補益,看你精氣十足的,別到時候無處瀉火啊!”李行之惡趣味一起,憋壞的說道。
“什麼?這裡面是一隻老鱉?!”和尚沒有想到,這麼香的東西卻是平日裡連老狗都不吃的鱉做的,又側過身來對李行之說道:“別以為和尚我不知道你打的甚麼主意。那狼肉虎鞭我照樣吃過,還怕了你這未成氣候的小鱉不成?”
“你不是和尚嗎?怎麼吃肉?!莫不是一個酒肉和尚?”李行之反問了一句。
這一下可捅到馬蜂窩了。
“哼!小子,你卻是從那個王八蛋那裡聽得和尚不能吃肉的?!俺可只聽過戒葷的,卻沒聽過勞什子戒肉的!你若不給我說清楚,和尚我便天天纏著你,讓你不得安生。”他頓了頓,又道:“不吃肉怎麼有力氣練功法?當年聖人打天下時,難道就靠幾個日日茹素的癟蛋?”
卻原來,在幾十年前,有一個腦殘卻又信佛的梁武帝,因有一次吃飯差點被骨頭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