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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怎麼會知道？”司空淳冷哼一聲，也不看他，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天空：“我也寧願我不知道。”

石無心沉默了。

兩個人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說話，石無心按耐不住，終於還是問道：“文柏，你會原諒我嗎？”

司空淳等了一會兒才回答：“不會。”

石無心眸色頓時黯淡了下來。

“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我就是方磊的？”他問。

“就是剛才。”司空雲搖搖頭。

他說的是實話，其實早在谷底看到那本書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懷疑石無心的身份，不過當然沒有認為他就是方磊，而是猜他也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不過之後石無心的表現讓他打消了這個疑慮，還自嘲得想過自己簡直是太異想天開了，穿越這種事本來就有些不可思議了，兩個人一同穿越，還穿越到一起，這簡直只能用“荒唐”兩個字來形容。

只是，石無心剛才用那和方磊一摸一樣的舉止言行向他再次表白時，他才猛然反應過來：石無心就是方磊。

……

表明了真實身份後，石無心和司空淳反而都平靜了下來，司空淳看著天空，很長時間都沒動一下。

石無心看著他的側臉，心中滿是愧疚和憐惜，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撫上司空淳的臉頰。

司空淳好不客氣的拍開他的手。

石無心的眼神變得更加灰暗，低頭看了一眼被拍紅的手背，司空淳推開他的身體，朝岸邊走過去，也沒回頭。

石無心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之前霸王硬上攻的底氣已經全都沒了，他無數次想過司空淳知道他是方磊後可能會有的反應：憤怒，難過，痛苦，暴走……，卻怎麼麼也料不到結果會是這樣，司空淳似乎一點生氣的痕跡都沒有，冷漠的讓石無心覺得心寒。

兩人上了岸，都是一副落湯雞的模樣，膝蓋下方還裹著一層泥，司空淳的龍靴還掉了一隻，他有些惱羞成怒，自己堂堂一國之君形象居然會成這樣，等下怎麼出去見人？

石無心也終於意識到自己做的有些過火了，於是尷尬道：“對不起，我沒想到……”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司空淳便猶如一個被點燃引線的火藥罐，立刻炸開了。

司空淳轉身走到石無心的面前，也不看他，狠狠一拳打中他的腹部，石無心悶哼出聲，彎下腰捂住受創的肚子，難以置信的開口：“文柏？”

“別叫我這個名字，你不配！”司空淳冷冷道。

“文柏，你……你聽我說……”石無心疼的快說不出話來，艱難的開口懇求道，嘴裡湧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司空淳嫌惡的往後退了幾步，看著他的眼神宛如看著一堆垃圾，冷冷道：“從今天開始你離我遠點，我不想再見到你。”

說完，便轉身離開。

身後一直沒有動靜，司空淳走到一個拐彎處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石無心沒有追過來，只是安靜的站在原地，身影看起來十分伶仃。

司空淳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對方磊他已經沒有多少恨意了，但不恨不代表可以原諒，他無法忘記這個人對他的背叛，那直接讓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念頭，現在他穿越到這個時代活得好好的，沒想到這個人竟然也跟著穿越過來了，還對他懺悔，乞求他的原諒。這算什麼，陰魂不散嗎？可惜司空淳是犟性子，一旦開始厭惡某個人就絕對不會輕易的改觀。

司空淳走出御花園，原本等得有些不耐煩的小太監遠遠就看見了他，頓時欣喜若望，只是待他走近一點，太監臉上的神色便漸漸變成了驚恐和疑惑，急忙迎了上去。

“皇上，您怎麼變成了這樣？發生了什麼事了？”

“沒什麼，我們回宮。”司空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