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停了下來,只是停在那裡,面頰相貼,有一種難言的親暱。
杜微言的頭往後一仰,胡亂的觸到了呼叫器,也幸好觸到了呼叫器,很快就有人推門進來:“一瓶水吊完了麼?”
他終於從容的坐起來,又抬頭看看那瓶藥水,轉頭對一臉尷尬的護士說:“還沒有。”
護士臨走前咳嗽了一聲:“那個,她燒還沒退,你們注意點啊。”
護士一走,杜微言連一肚子火都在瞬間滅了下去,只是無力的靠在床邊,轉過臉看著窗外的走廊,一言不發。
許是因為生氣,她的臉頰反倒上抿出一個淺淺的梨渦,江律文撫了撫額角,只能問了一句:“生氣了?”
杜微言平靜的開口,叫人意外的,他甚至看得到她唇畔淺淺的笑意,“江先生,以後我們還是儘量不要見面的好。”
那個瞬間,有一個想法很快的滑過腦海,江律文濃長的眉輕輕一折,微笑著說:“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杜微言只覺得頭更痛了,別過臉,依然不說話。
“我開完會再來看你。”他不再逼她,只是站起來,目光落在她有些閃爍的眼神上,莫名的頓了頓,“你那個同事一會會過來照顧你。”
她不置可否,聲音略有些冷淡:“謝謝。”
只是這句話忽然提醒了她——算起來這幾天杜如斐就會來明武和自己匯合,再去紅玉……她是不是該拜託易子容讓他把那件事拖一拖,至少等到自己身體好一些了,再讓爸爸過來?否則他見到自己這幅鬼樣子,高血壓大概又要犯了。
江律文輕輕的帶上門,病房的一面牆是透明的玻璃窗,而此刻,百葉窗並未合著,他一側頭,看得見杜微言伸手去拿床邊的手機。她手上還插著吊針,行動略有些不便,江律文正猶豫著要不要再回去幫她一把,轉眼又想起了剛才小丫頭的義正詞嚴,微笑著搖搖頭。似乎是一陣淡風拂來的苦澀,強行讓自己壓下了回去的念頭,他依舊慢慢的往前走。
病房的斜對面,牆邊靠著一個年輕人,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打火機。想必是醫院禁菸,實在是煙癮犯了,只能在走廊上把玩打火機過過癮。江律文並沒有在意,只在經過他身邊時掃到了那人指間或明或暗的一團火焰。司機從走廊那頭走過來:“江先生,去開會麼?”
他將目光從年輕男人俊挺的五官間移開,不再猶豫,只是頷首說:“走吧。”
易子容的身子慢慢的站直,目光收回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嘴角輕輕的勾起,卻又分明不是笑,帶了淡淡的諷刺望向玻璃窗裡的那個身影。
他沒有接起電話,也沒有掛掉,任它響著,一步步的走向病房。
杜微言將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又伸出左手去調了調輸液的速度。電話那頭沒人接起,她有些著急,指間用力過了些,一滴滴的藥水彷彿細流,幾乎連成一條線。
“不用打了,我在這裡。”伴著一串恆定而清晰的鈴聲,那個熟悉的男聲在門口響起來,“找我什麼事?”
或許這是一種心有靈犀?杜微言很快的調適了下臉上的表情,又有些驚訝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他並沒有很快的走進來,有些漫不經心的靠著醫院的白牆,說:“早上去山上看你了。”又懶懶的揚起眉梢,看著她被包紮得有些像土豆的腦袋,輕輕笑著,“怎麼弄成了這樣?”
杜微言臉微微一紅,想必現在自己這副樣子,半人不鬼的好看不到哪裡去。無意識的伸手摸了摸頭上的紗布,她側頭去看看一旁的桌子:“有沒有鏡子?”
易子容負手看著她略帶慌亂的樣子,淡淡的說:“不用找了。好看不到哪裡去。”
她訥訥的“哦”了一聲,迅速的看了易子容一眼,胡亂的找了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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