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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著,好象被人捂在燜燒鍋裡;渾身上下,溼溼的、澀澀的,奇癢。
當然,她心裡也明白:這癢痛,不僅在於身,更在於心。
是誰,觸動了她的痛?這還用說,那個狐狸精!
上個月,她突然發現:那個狐狸精,竟然好象對他也很感興趣;而且,那勢頭,還挺猛……這,是她不能容忍的、決不能容忍!
那個狐狸精,打亂了她的周密部署;她,必須把整個計劃提前。
當然,改變計劃,有諸多的不利。但,自己畢竟已經下了三年的功夫;火候,也該差不多了。
哼!想算計咱,你還早著呢。她笑出了聲。她,彷彿己經看見那個狐狸精,因失敗而沮喪的樣子。
林間無風。潮溼而悶熱的空氣,懶得流動;淡淡的、未名野花的幽香,彷彿凝固了。
彷彿凝固的,還有那時間。
她藉著月光,看了看錶。怎麼?才八點,剛剛過了一個小時。她好象已經等待了一個世紀。
今晚,是他約定指導那個狐狸精的時間;這早有安排,她是知道的。
那個狐狸精的搗亂,使她決定將計劃提前到今晚。她,將要在他輔導完那個狐狸精之後,與他好好的、徹底的、推心置腹的談一談;並,適時地推進她的魅力行動……
其次,那個狐狸精進入了他的空間,這也使她心緒不寧。等在寢室裡,也是等;不如早一點來這裡,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真是的,不是冤家不聚頭。提起那個狐狸精,真叫她哭笑不得。
那狐狸精長得象誰?象自己。她,竟然象自己。討厭!
剛上大學那會,還有人以為她倆,是雙胞姐妹。
其實,並不很象。
她覺得:首先,眼睛就不象。自己長得是一對杏眼,而那個狐狸精長得卻是一雙丹鳳眼。二者的區別,雖不大;但細細看,就會發現:那丹鳳眼的眼角,是向上翹的;一顰一笑的瞬間,酷似那狐狸。其次,那個狐狸精長得太媚;那種媚,是從骨子裡面透出來的……所以,不少人在背後,都叫她狐狸精。
那個狐狸精,是本地、大城市人。
據說,還是一位建國初期的將軍的後代。她想:說不定,那個狐狸精的外婆,也是個狐狸精;當初,就是迷住了老將軍。後來,才有了狐狸精的媽媽;再後來,才有了這狐狸精。
你說你,一個大城市的人、一個名門之後,跟咱爭個啥?!
她覺著:那個狐狸精,無處不在與自己爭鬥。爭漂亮、爭聰明、爭能力……甚至:爭寵、爭媚!
可惱的是,那個狐狸精經常能佔上風。她,實在不服氣呵!憑什麼嗎?!
有時,她也想:幸許,是那個狐狸精見多識廣,才老贏;這樣的話,也許就有個文化底蘊的問題,就不是一時半會能追上的……
大城市人,有什麼了不起?轉眼,她又想了回來。
她,就是不服氣。她覺著:凡大城市、大單位、大國企……的人,都有一種自以為了不起、大大列列的通病;這種源於意識的性格弱點,想改也難。
只要精心佈局,算計得好。她想,照樣能贏!
未名的野花,自有未名的幽香。想到勝局,她心情奇好;這,才注意到身邊那林間三三兩兩的蟲鳴……
暑熱,且戰且退;林間的空氣,清涼了些許。
那未名的野花,彌散出的幽香,也多了些韻味;終於透過氣來的各種昆蟲,開始了晚間大合唱……夜鳥,也不甘其寂寞,時不時發出一兩聲啼鳴,以顯示它們的存在……
存在,決定意識。從遙遠的邊城,來到大城市;她,沒有心理上的本錢,只有少說話、多觀察。久而久之,她習慣了在心裡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