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看見江譽行,那兩個保姆像看到救星一樣,七嘴八舌地彙報著情況。
江譽行託著他的下巴,然後用指腹拭去眼淚,“不要哭了,嗯?”
徐依懷還沒見過江譽行如此溫柔的一面,他在微笑,她也不禁彎起了嘴角。
被江譽行抱在懷裡,那孩子終於停止了哭泣。他們一起到樓下吃早餐,江譽行對徐依懷說:“我等下還有事忙,煒煒能不能麻煩你照顧一下?”
那孩子正縮在江譽行懷裡默默地盯著徐依懷,徐依懷向來對這種軟綿綿的小眼神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她想了想,說:“能是能,但是……他好像很能哭。”
為了照顧孩子的幼小的自尊心,徐依懷特地壓低了聲線,湊到江譽行耳際說。在她靠近的一刻,她身上的清香湧入鼻息,她的呼吸輕輕地噴在他耳垂,他全身的血脈似乎都騷動了一下。
他們沉默的時候,江譽煒不耐煩地扭了扭身體,江譽行這才回過神來,他說:“他肯定比恬恬好管多了,他也喜歡狗,等下你帶他跟抹茶到外面跑一跑,跑累了他就會睡覺。“
徐依懷半信半疑。
江譽行又說:“我也留下總可以了吧。你幫我看著他,別讓他進書房打擾我。”
等江譽煒吃完早餐,江譽行就把他交給徐依懷,臨走時,他特地叮囑:“待會兒要聽阿姨的話,知不知道?”
江譽煒怯生生地看著徐依懷,最終還是乖巧地點頭。
徐依懷非常不滿,她說:“什麼阿姨,他叫你哥哥,憑什麼叫我阿姨。”
江譽行拍了拍自家小弟的腦袋:“煒煒,你看著辦吧。”
在徐依懷面前,江譽煒確實挺聽話的,她不知道這是礙於江譽行的叮囑,還是他對自己還不熟悉,因此不敢造次。她帶著他到草地跟抹茶玩耍,初時他不敢靠近抹茶,但鬧了一會兒,他便放開擔心跟抹茶追趕。
正值炎夏,那孩子很快就汗流浹背,保姆過來幫他換衣服。江譽煒還想跟抹茶繼續玩鬧,徐依懷卻把他牽回屋裡,以免他悶出病來。
幸好江譽煒也沒鬧,在徐依懷的陪同下,他在客廳裡玩了一個上午的玩具。他的保姆也在旁看護,偶爾會跟徐依懷聊聊天。
到了午餐時間,無論傭人還是保姆都沒有到樓上叫江譽行吃飯。徐依懷好奇,詢問後才知道,只要江譽行在書房,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擾他,保姆還告訴她,除了江譽煒以外,誰打擾誰就遭殃。當她追問怎麼遭殃,保姆說不知道,因為好久都沒有人以身犯險了。
思索了小片刻,徐依懷便對保姆說:“我去給他送餐好了。”
保姆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但是……”
徐依懷笑眯眯地說:“沒事的。”
保姆幫忙備好餐,徐依懷就拿著托盤到樓上找江譽行。她禮貌地敲響書房的門,足足敲了半分鐘,裡面也沒有人應聲。她換了隻手拿托盤,接著出聲喚他:“江譽行,你在裡面嗎?”
仍然沒有回應。
在門外猶豫了下,徐依懷便旋開門把。書房裡安安靜靜的,各式各樣的書籍和資料堆滿那張寬大的書桌,平面電腦和筆記本都是開啟的,然而那班椅上卻不見江譽行。
環顧了一週,徐依懷才發現江譽行正仰著臉攤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的真發沙發上,他身側放著一個資料夾,有好幾頁檔案已經吹到地上。她將托盤放到書桌的空位,接著過去幫他把檔案重新夾到資料夾中。
江譽行並沒有被打擾,徐依懷輕輕地坐到他身邊,她將手肘撐在沙發的靠背上,撐著下巴端詳著他的睡容。
在睡夢中的江譽行應該還在思考,他的眉頭微微皺著,似乎碰上了什麼難題。徐依懷像著了魔一樣,不可自控地伸出食指,輕柔地撫平他的眉頭。她喃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