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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酷刑,盡吐心中秘密。
竺法慶該早曉得心佩在集內某人身上,自然地誤以為持佩者為安玉晴。
所以竺法慶千方百計也要誘擒安玉晴,而自己那時仍未醒悟,否則將不致弄到今天這般田地。
拓跋珪攻陷平城,令他首次生出能救回紀千千主婢的希望,現在一切希望均告幻滅。
在沒有邊荒集的支援下,他要在慕容垂手上救回紀千千主婢只是痴人作夢。
他終是鬥不過慕容垂,更鬥不過竺法慶。後者的才智和姦狡,更遠出乎他想象之外。
他下一步該怎麼走呢?燕飛心中一片茫然,不但看不到任何希望,更不知該到哪裡去。
他可以便如此失去鬥志,至乎放棄拯救千千主婢嗎?不!
縱然是死,他也要去嘗試,以卵擊石便以卵擊石吧!他要以殉死來向紀千千顯示他對她至死不渝的深情。
他決定到滎陽去。
就在此時,冰寒的心佩開始生出變化,逐漸溫熱起來,一陣一陣的傳來,正是天地佩對心佩的靈奇召喚。
他第一個念頭是要封鎖心佩,下一個念頭卻是放棄這麼做,因為他曉得,這或許是殺死竺法慶的唯一機會。
第六章絕處生機
劉裕從樹頂躍下,厚背刀一閃,馬上騎士立即斃命,讓出坐騎,予他安然落在馬背上。?
即使最膽小心軟的人,經過昨夜的撕殺,此時也會變得心狠手辣,不當人命是一回事。因為,若非如此,絕沒有可能活到這一刻。
追殺江文清的是三十多名建康軍,而江文清之所以能捱到現在,非是因她仍有頑抗之力,而是因為掉了帽子,露出女兒家的身分。而這批禽獸賊兵,則希望能把她生擒活捉,以滿足獸慾。
此時他們在四周叱喝,驅趕江文清逃走,等待她力盡的時候。
劉裕的戰略正是針對敵人而定,以他目前的體能狀態,根本沒法應付三十多名戰士,所以必須用計。
他斬殺位於最後的騎士,趁人人注意力集中在密林裡狂奔的江文清,劉裕催騎而前。
厚背刀連閃,又有兩騎給他從後偷襲,連臨死前的慘呼亦來不及發出,便墮馬身亡。
劉裕探手抓著失去了主人的空騎韁繩,加速前進,另一名騎士別過頭來想和後面的同夥說話,駭然看到個陌生人,正要驚呼,劉裕長刀前砍,那人咽喉被割,一聲不吭的掉下馬背去,發出沉重的墮地聲。
前面兩騎終於警覺,別頭後望。
劉裕再無顧忌,拉韁在兩人間穿過,刀光打閃,兩騎來不及拔出兵器,先後被他劈得往地直墜。
敵人終於發覺有異,紛紛拔出兵器,掉頭往劉裕殺來。
劉裕正是要對方如此,此時他和江文清間只剩下四名騎士,其它人均在左右外檔,來不及攔截他。
當然!假設前方四騎能擋他一陣子,敵人便可把他重重圍困,而他是絕不會讓敵人有此機會。
劉裕長笑道:「燕飛來哩!」
前方愈走愈慢,看情況幾近虛脫的江文清,聞言嬌軀劇震,一個倒栽蔥掉往地面去。
前方四騎果然聞燕飛之名而色變,氣勢登時減弱幾分,也沒暇分辨為何「燕飛」用刀而不用劍,可知燕飛威名之盛。
劉裕借燕飛之名行事,亦是有說不出來的苦衷,因為如用真名,讓這批騎士回去上報司馬道子,這奸賊便可以公然治他以叛國之罪。
「當!當!當!」
三記兵刃交擊的清響加上一聲慘叫,劉裕已衝破敵人的攔截,朝躺在地上回頭來瞧他的江文清衝去。
四騎則衝往劉裕後方,因留不住勢子。
其中一騎緩緩離開馬背,從馬股滾落地面,因剛被劉裕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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