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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道:「小姐有沒有須要我幫忙的地方?」
安玉晴道:「讓我來取代奉善又如何呢?你要的是阻止竺法慶到建康去,而我則是要取得天地佩。有了天地佩後,我自有尋回心佩的方法。這方面則不用你去理會。」
劉裕心忖若你得到天地佩,第一個要找的人肯定是我劉裕。
答道:「我們如何合作呢?」
第六章天時地利
「蓬!」
燕飛感到自己被拋進泥坑裡,泥上立即朝他身上堆來,只鋪了尺許一層,便告停止。
接著牢卒似不願意久留般,匆匆離開。
燕飛完全明白他們因何如此識趣,走得迅快乾淨,因為他亦不想在泥坑逗留片刻。
下一刻燕飛破土而出,落在坑沿,蹲下觀察四方,同時閉氣,改以內息執行。
陣陣惡臭,從泥坑傳來。
他身處的地方是大牢的後院,寬廣達千步,圍以高牆,光禿禿沒有栽植樹木,卻有個坑,深達丈餘。四周靜得像無底的深淵。
適才他被拋下坑底,隱隱感到下面是無數的屍體,那種難受的滋味,確是難以形容。
可以想象這種埋屍的大坑一個一個地掘開,每次處理一屍,便鋪上一層泥土,直至填平泥坑,便開掘另一個新的坑穴。
水流聲從後牆外傳來,雪雨仍不住降下。
燕飛往後牆掠去,在暗黑裡翻過高牆,投往流經牆後的小河。
沉進冰寒澈骨的河水裡,燕飛生出重返人間的感覺。
牢獄確是非常可怕的地方,牢房內終年陰暗、充滿腐爛之氣,環境固是劣無可劣,最可怕是人的尊嚴受到最殘酷的踐踏,人性泯滅,即使死後仍得不到絲毫尊重。
燕飛在小河內洗淨身上的泥汙和血漬,然後爬上對岸,先運功蒸發掉身上水氣,接著沿河岸疾走。
四周黑沉沉一片,右方是數排樹木,再遠處便是靠貼外城牆的馳道,可容十馬並行,城牆上來自火把的光被樹木阻隔,所以他仍是在安全的暗黑裡。
繞過牢獄的範圍,一道石橋跨河而過,民房出現前方。
他的精神不住凝聚,逐漸攀上顛峰的狀態。過橋後他直趨最接近的民舍,報更聲從城內某處傳來,告訴他現在正是二更天。
「颼!」的一聲,燕飛來到積雪的屋頂。
城內樓房密佈,無窮盡的展現眼前。
他終於成功潛入滎陽,完成近乎不可能的事,連他自己也感到能在這裡是個奇蹟。
此時他已把牢獄的遭遇置於腦後,心境澄明清澈。
今晚見過紀千千後,他必須立即離開。對他來說,滎陽城已成天下最危險的地方。尼惠暉是他最大的威脅,她的搜魂邪術,說不定可以察覺到他已抵城內。尤其於此開放了全心靈,以感應紀千千所在處的高危時刻。
燕飛全力展開身法,冒著雨雪,朝城中心慕容垂的行宮趕去。
在他比常人靈銳百倍的感官下,他毫無困難的避過三起巡兵,來到最接近原為城守官署府第行宮旁的民居瓦脊處,只隔了一條大街。
雨雪迷茫裡,行宮被高牆環繞,不知是否剛從牢獄脫身,他生出眼前房舍連綿的行宮是另一座大牢獄的感覺。關起來的是他最心愛的女人。
換了別人,即使身手如他般高明,面對高牆內的重重房舍,也要生出無從入手的頹喪感覺。
幸好他並非一般高手,更比任何人有辦法。
當日在穎水營救紀千千時,他可以清楚感應到紀千千在哪一條船上,認清該攻擊的目標。現在的感應卻再非那麼清晰,而是若有若無。問題極可能是在紀千千心力的損耗上。
一隊巡兵在下方大街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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