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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其所率之兵如何強大精銳,仍是有可尋之隙。」
燕飛心忖這番對慕容垂兒子們的看法,該一直深藏在拓跋珪心底內,到此刻方找到自己這傾訴的好物件。
拓跋珪也不是興到閒聊,而是藉與自己談話,整理好對付慕容垂的全盤戰略。知己知彼,始有擊敗此超級霸主的可能性。
拓跋珪對攻陷平城顯然已有周詳計劃,亦不是因要重溫小時樂趣和他到這裡看平城的風光,而是在耐心靜候。
點頭道:「對他們你確下過一番工夫。」
拓跋珪道:「慕容麟狡詐多變,輕情薄義,曾出賣長兄慕容令,累得慕容令兵敗慘死,一直不為慕容垂所喜。到淝水之戰後,仗點小聰明立下軍功,方再得慕容垂重用,被任為撫軍大將軍。不過其奸詐反覆的性格始終難改,現在是小心翼翼夾著尾巴做人,但終有一天會成為燕國內爭的禍源。」
又微笑道:「至於慕容詳,更只是庸才一個,好大喜功,卻從不發奮圖強,慕容垂遠征軍去後,天天飲酒行淫,不但不愛惜士民,還刑殺無度,以高壓統治平城和雁門,盡失人心。
你也有眼看到的,昨天他竟被我以詐兵嚇走,更可知他是瞻小如鼠之輩,縱然有堅城可持,如何擋我拓跋珪呢?」
燕飛心中一動道:「你是想把他再次嚇走,對嗎?」
拓跋珪探手搭著他一邊肩膊,笑道:「小飛該知我從來是謀定後動的人,自我踏足長城內的一刻,整個爭霸天下的行動已告展開,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拓跋珪,即使是慕容垂也辨不到。」
燕飛沉聲道:「城內是否有你的伏兵?」
拓跋珪答道:「很快便有答案。」
燕飛皺眉道:「朔方幫的人不是已被後燕盟連根拔起了嗎?」
拓跋珪冷然道:「豈是如此輕易?朔方幫有數千徒眾,經營多年,早在平城、雁門區域落地生根,深得我們被苻堅強徙到這裡的族人支援。幫主叔孫銳更是機靈多智的人,我在邊荒集回來時早知會他,在慕容垂出征之後,或有不測之禍發生。」
又嘆道:「慕容詳事實上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燕飛皺眉道:「我不明白!」
拓跋珪道:「道理很簡單,慕容垂是識大體的人,故能善待這區域內我族的人民,讓他們可安心耕種,供應食糧,且容許朔方幫和我們進行貿易買賣。人民安居樂業,當然不會有異心。可是慕容垂把中山交下予慕容詳打理後,他卻因恐懼而縱容後燕盟,對我族人民敲詐勒索,無惡不作。只有官才可以逼民反,於是人民的心朝向盛樂,否則即使我得到平城又如何?民心不向,早晚會回到慕容詳手上,你說我該否感激他?是他逼朔方幫完全投到我這邊來的。」
燕飛審視城防的情況,沉聲道:「你是否想潛入城內,希望在朔方幫倖存者的協助下,號召城內的族人起義呢?」
拓跋珪沒有直接答他,道:「你看有慕容詳坐鎮的平城防衛多麼森嚴呢?他正軍的力量只有二千人,加上後燕盟的烏合之眾;總人數也不過五千,要形成如此嚴密的防守必須全體出動,於此不但可見他的膽怯,更可知他的愚蠢,不曉得讓手下好好休息,以養精蓄銳。到了天明,沒合過眼的防軍已成疲憊之師,還如何應付城內城外的突變?」
燕飛道:「他的策略並非完全錯誤,所恃的是長城的駐兵來援,只要他能堅守至那一刻,可不懼你攻城。說不定中山還另有部隊在來此的途上,所以他是不容有失。」
拓跋窪冷笑道:「沒有兩天的時間,長城的駐軍休想抵達平城,屆時他們會發覺平城已換上我拓跋珪的旗幟,只好黯然逃回中山。平城既失,雁門當然是我囊中之物。」
接著別頭朝東面瞧去,道:「來哩!」
燕飛循他目光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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