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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吧!現在你唯一的出路,便是與我滴血立誓為盟,否則謝安謝玄一去,司馬道子第一個要害死的人便是你這個小卒,只有曼妙的嘴巴方可以為你說話。現在是你唯一的機會,除非你立即作逃兵,否則早晚必以慘死收常”劉裕的呼吸急速起來,沉聲道:“曼妙肯聽教聽話嗎?聽燕飛說你似乎和她不太融洽?”
任青媞壓低聲音道:“你可知我和曼妙的關係?”
劉裕愕然道:“甚麼關係?”
任青提湊到他耳旁,呵氣如蘭地柔聲道:“她是我的親姊。”
劉裕失聲道:“甚麼?”
任青媞離開他的耳朵,平靜的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沒有辦法,我現在連騙人的興趣也失去了。任遙於我們兩姊妹有大恩,我們這一世也報答不了。所以孫恩的血海深仇是非報不可!而我和你的結盟,只限於三個人知道,你須連燕飛也瞞著。”
劉裕道:“在你心中,我只是個不成氣候的小卒,你因何不順理成章的選擇繼續與司馬道子合作,卻偏偏選中我。”
任青媞不屑的道:“司馬道子和王國寶算甚麼東西,只是我們往南擴充套件的踏腳石而已,他們根本不是孫恩對手,倚靠他們等若義助孫恩。在南方能與孫恩抗衡的只有荊州和北府兩軍,桓玄野心太大,為司馬皇朝所忌,我更沒法與之合作。獨有你這個由謝家千挑萬選出來的繼承人,方與我們是天作之合。此更是你報答謝玄厚愛的唯一機會。”
劉裕發覺自己抗拒她的心志正不斷被削弱,更清楚自己在一條非常危險的路上走著,若此事一旦被張揚開去,謝玄和燕飛絕不會原諒他,可是他有別的選擇嗎?他比任何人更清楚謝安和謝玄都命不久矣,大樹既倒,北府兵兩大軍系又一向不和,權力自然回到司馬曜手上。
誰能左右司馬曜,誰便能決定北府兵的人事變遷,所以任青?;的提議實具有高度的誘惑力。
若他拒絕任青媞,哪謝玄命逝的一天,他便要立即脫離北府兵躲往邊荒集作個荒人。?
以目前的形勢,縱使謝玄有意把他栽培為北府兵的領袖,絕非一蹴可就的事。有十年八載還差不多,還要他不斷立下顯赫的軍功。?
謝玄的命有那麼長嗎?任青媞的聲音又在他耳鼓內響起道:“無毒不丈夫,古來成就大業者誰不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之輩?分手的時候到哩!是或否由你一言決定。我任青媞可以立誓與你衷誠合作。”
劉裕聽到自己的聲音軟弱地問道:“殺了孫恩後,你有甚麼打算。”
任青媞幽幽道:“我的心早於昨夜死去,唯一活著的理由是向孫恩報復,了卻心願後,我將隱姓埋名,找個山靈水秀的地方為任大哥守墓算了。”
劉裕心中一震,因從未想過任青媞對任遙如此專一和深刻。?
點頭道:“好吧!便讓我們滴血為盟,不過待孫恩授首之後,我們將再沒有任何關係。”
燕飛舒服地挨著堅固寬敞的椅背,雙腿連靴擱到桌上去,酒罈放在椅腳旁,把美酒一飲而盡,然後把空杯子放到桌上,頗有重溫舊夢的痛快感覺。?
龐義像往常般一屁股坐到他旁,咕噥道:“今天恐怕沒有人來開工,我也要像千千和小詩姐般小睡片刻,否則連眼睛都睜不開來。高彥那小子又不知滾到哪裡去了。”
燕飛淡淡道:“高小子探聽敵情去也。邊荒集每過一刻,便多添一分危險,隨時大禍臨頭,我們要擬定一個應變的計劃,事發時方不會手足無措。”
龐義嚇得睡意全消,駭然道:“沒有哪麼嚴重吧?”
燕飛苦笑道:“真實的情況可能比我想象的更嚴重,除非整個邊荒集團結起來,不過這是沒有可能的,在對付花妖一事上,我們中已有內奸在弄鬼,赫連勃勃和屠奉三分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