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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賢神色喜怒莫辯,既不說是,也沒否認。
鄭硯解釋道:“別小心眼,只是朋友,他是直的。”
樹葉嘩嘩,風從窗縫中呼啦刮進來,帶來一陣奇怪的呼嘯聲。霍賢臉色未見好轉,啪的關掉電視,“很晚了,睡覺。”
“……”畫風絕逼不對啊,現在還沒七點半!
在家裡休息的感覺非常好,難以形容的歸屬和踏實感。鄭硯一覺醒來,日頭當中,陽光熾烈,一看手機已經快十一點多。
伸個懶腰坐起來,彷彿一夜之間,連續數月奔波的辛苦和疲乏悉數散去,整個人都容光煥發,精神起來。
霍賢早就起來了,像個從不覺得累的機器人一樣,在廚房給水壺做飯。
水壺這段時間一直呆在空間,和鄭硯聚少離多,看見他軟綿綿的喵了一聲,從沙發上跳下來,優雅的踱著貓步蹭他的小腿。
鄭硯把水壺抱起來,水壺腦袋墊著他肩頭,乖巧的打呼嚕。
帥助手不知道在幹什麼,對著電腦螢幕全神貫注,爪子在鍵盤上啪嗒啪嗒使勁敲打。
鄭硯輕步走過去,帥助手爪子猛然停下,頹唐的往後一倒,大眼睛無力的看著天花板,悲傷道:“麻蛋又死了……誰發明的這個破遊戲我要錘死他!”
鄭硯探頭一看,帥助手在玩貪食蛇。
沒事幹閒得慌,鄭硯翻翻白眼,沒理它,轉身去廚房。
帥助手在背後憤怒的吼道:“你有沒有良心,都不安慰我的嗎,我很難過啊,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霍賢扎著圍裙端著兩碟菜從廚房走出來,面無表情的看它一眼,帥助手和他視線相撞,縮縮腦袋,小聲說:“太欺負人了……我也想要男票……”
走進廚房一看,鄭硯驚奇的瞪大眼睛,今天什麼日子?午餐也太豐盛了。
水壺從鄭硯懷裡跳下,順著霍賢褲腿爬上去,蹲在他肩膀上,霍賢正在切肉,從砧板上捏一塊餵給水壺。
鄭硯在餐桌坐下,魚香肉絲、水煮肉片、粉蒸排骨、東坡肉……還有叫不出名字,但是一看就知道很好吃的菜,擺滿一大桌。
鄭硯對著飯桌,一邊嘩啦啦流口水一邊說:“太多了吃不完啊,你還想做什麼菜……”
正要下手偷吃,霍賢從背後把他拉住,鄭硯轉身,被塞進手裡一個碗。低頭看看,碗裡邊每樣菜都有一點,量不多,菜式不少。
霍賢早就知道他醒來偷嘴,提前準備出來一些菜,一邊在炒鍋裡翻炒,一邊道:“先去洗手,一會有客人來。”
鄭硯哦了一聲,就著廚房水管沖沖手,問道:“客人,你人生地不熟,哪來的客人。”
霍賢望著鍋裡的菜,漠然道:“李光明。”
正說著,門鈴叮咚響起來,鄭硯端著碗走去,從貓眼往外一看,還真是他老朋友。
拉開門,李光明一手一包啤酒走進來,上下把他仔細看一遍,笑著說:“幾月不見,你小子變精神了啊,今兒哥高興,不醉不歸。”
隨後伸著腦袋看看他的碗,放下啤酒伸手捏了一片肉放嘴裡,“味道不錯,你做的?”
鄭硯用腳踢上門,含糊的應了一聲,他和李光明才剛見面,等吃完喝完再說霍賢的事。
以免弄得跟上次坦白末世的時候一樣,飯都吃不好。
霍賢解下圍裙搭在椅背上,從廚房出來道:“有失遠迎。”
兩人早在鄭硯還沒醒時,便透過電話,寥寥聊過幾句。
當時從簡單的對話中,男人聲線低沉,聲音也刻意壓低。他隱隱猜測,此人的脾性應是沉默寡言,成熟穩重,那時還訝異於鄭硯有點缺心眼,兩人一動一靜,怎麼會結交在一起。
卻不想如今逢面,竟遠遠超出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