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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的嬰兒也不哭鬧,一雙大眼滴溜溜的在九煞身上打轉。九煞再次聚集罡風:“別怪我心狠,主子的命令違抗不得。”殺人從沒不多話的九煞,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一個初生嬰兒解釋,歷來都是主子讓殺他就絕不留。
“還真是一條聽話的狗呢。”身後傳來的聲音宛如鶯啼,九煞回頭只見來人穿著一身紫衣,髮髻輕挽,腰身不盈一握,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黛,竟好似是從畫裡走下來的人兒。
“梅娘。”九煞輕笑一聲,想不到一個小小女嬰連江孚最擅魅術的梅娘都引了來。
“哼,算你還有點見識,既如此便不用我多費力氣,乖乖的把那娃娃交給我。”梅娘沒用魅術,她自信憑著她在盛旻兩洲的名號就能不費吹灰之力,誰不知道她梅娘一身紫衣,遇到她的高手從沒有一人喪命,卻都生不如死。
她沒料想低估了九煞,只見他手中橙色罡風一閃,梅娘移動身形往後倒退了兩步,柳眉倒豎,厲聲道:“好一個不知好歹的。我看你是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第二章 魅術
話音剛落,便欺身上前,雙手纏住九煞的頸項,瞳仁之中不停的變換著各種顏色,輕聲呢喃好似魔咒般纏繞著九煞的心神:“你一生都要做我梅孃的奴隸,聽命與我。”
九煞被她瞳孔中的顏色吸到一個深潭中去,梅孃的聲音不停的在耳邊徘徊。強打精神,用盡全身力氣把腰間的匕首拔出,一把刺中大腿,疼痛襲來腦子方才清明一些。
梅娘見狀得意一笑,收了魅術,她只用了五成靈氣給九煞一個下馬威。
九煞忍住疼痛,強撐著身體執行戰氣到掌上,雙手頓時被一股橙色氣包裹住,防備著梅娘。
“光翼刃?想不到風倚不僅擅長占星,還有些真功夫。”梅娘嬌滴滴的聲音倒像是對著九煞撒嬌,弄的他臉上一熱,幸虧有個面具罩著,否則怕是要招人笑話了。
“不只光翼刃,還是個橙煉的。”一把清冷的男聲在屋裡迴盪。盛旻兩洲修習戰氣靈氣,滿三十級才能到修習煉的階段。煉的層次以彩虹顏色劃分,一般要達到紫煉的人少之又少,像九煞這樣能達到橙煉的也不多見。
梅娘跟九煞這才注意到茅草屋裡又多了一個人,年約三十,白衣飄飄,面如傅粉,唇紅齒白,一把摺扇讓他多了幾分脫俗之氣,梅娘跟九煞都稍感驚異,這人何時出現竟然一點沒有察覺。
梅娘銀鈴般嬌笑著蛇一樣攀上白衣男子,眼睛倏爾變換著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顏色,直到又定格到黑色,這次可真是用了十成靈氣,但見那男人面色不改,手中摺扇輕輕颳著梅娘嬌俏的鼻尖:“好一個調皮的美人兒,你那一套還是趕緊收了回去吧。”威脅多過調笑。
梅娘不甘心的站在一邊,暗想這人好厲害,放眼盛旻兩洲能對他的魅術毫不動心的還沒遇見,這還是頭一個。頓時後悔沒多帶幾個幫手,怕是這次要有負皇恩了。
九煞看的目瞪口呆,這人好厲害的定力,看看自己腿上的傷,知道技不如人,先觀望著再做打算。
那白衣男子輕輕一笑,看也不看九煞,把嬰兒從林慶懷裡抱了起來。襁褓上的鮮血染在他的白衣上,他竟也不介意。
“今天這娃娃我要定了,你們倆還想跟我爭嗎?”用紙扇逗弄著懷裡的嬰兒,卻討了個沒趣,嬰兒看也不看他,閉起眼睛假寐。她會假寐?白衣男子用手揉了揉眼睛,果然是眼花了,明明是真的睡著了。真是個不懂事的小娃娃,三個高手為了她大開殺戒,她竟還能睡的安穩。
梅娘再次倚到他身上:“你也得讓人家知道你是誰吧。”聲音媚的都酥到了骨子裡去,要不是這茅草屋裡還豎著幾條屍體,襁褓上又沾滿了血,否則倒真像是一家三口了。
“好說好說,在下秦朗軒。”話音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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