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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可夫斯基喜歡和別人開玩笑,他的玩笑開得得體,從來不會傷害對方。小濟娜有時會被柴可夫斯基逗惱,柴可夫斯基立刻走過來,拉著她的小手,親吻她,愛撫地說:&ldo;算啦,濟娜契卡,別生老朋友的氣,你是知道的,我在開玩笑。&rdo;於是馬上雲開霧散,一大一小又像老朋友似的繼續說笑了。
法律學校的同學阿布赫金和其他同學也常來這裡。他們聚會在一起,度過愉快時光。
當鈴蘭花盛開時,更是柴可夫斯基最開心的時候。早飯後,他們坐上馬車,一起到很遠的樹林裡去。穿過林子是一片遼闊的田野,田野上迷漫著蕎麥和野花醉人的芳香,銀色的鈴蘭花布滿大地。柴可夫斯基採摘大束大束的鈴蘭,興奮不已。大家坐在嫩綠的草地上開始野餐:包子、小菜、水果、烏克蘭酒還有各式各樣的家做的美味吃食。朋友們開心地吃著、談著、唱著,俄羅斯和烏克蘭民歌是他們最愛唱的。
柴可夫斯基居住在康德拉契耶夫的莊園時,若趕上柴可夫斯基的命名日,大家就會給他隆重慶祝。雖然柴可夫斯基不喜歡任何排場和慶典,但在這一天他也只好服從大家的意願,允許人們為他慶祝。
命名日的前一天,康德拉契耶夫的幾個學生已經把柴可夫斯基的房間佈置好了,在屋子的正面牆上掛滿用綠葉和野花編成的花環,到處掛滿了彩燈,在屋門口的上方擺著用花拼成的彼得&iddot;柴可夫斯基的名字。小濟娜從媽媽的房間裡拿來花瓶,插滿各種她喜歡的花朵擺放在柴可夫斯基房內的桌上。
命名日當天早晨7點,廚師端上來一塊寫有柴可夫斯基名字的大奶油蛋糕,還有一些甜點心和小麵包。柴可夫斯基洗澡回來後,餐桌已擺好,大家來向他祝賀。他邀請所有的人喝咖啡、吃蛋糕。這天早餐後,他不出去散步,而是和大家同坐在涼臺上聊天、玩撞球,這是他喜歡的一項運動。從城裡來的客人們午飯以前陸續到來。午飯準備的都是柴可夫斯基愛吃的菜,大家共同品嘗一道道美味菜餚,一面喝香檳酒祝他長命百歲。晚上,當天空開始出現星星的時候,也燃起了彩燈。拴有彩燈的花環上柴可夫斯基的名字也在閃亮。人們在河邊放焰火,火樹銀花騰空而起,為節日增添了更多喜慶。柴可夫斯基的屋子裡也很熱鬧。他吩咐將所有的服務人員都請來,他要親自招待他們。大家也都非常喜歡他,在他的命名日都來為他道賀。
柴可夫斯基受到人們的擁戴。他常常鼓勵安慰別人,給發生爭執的人們勸和,給別人提好的建議,他願意幫助所有的人,無論是金錢物質上的還是精神上的幫助,他都很慷慨。村裡的人們都盼望他來,高興他來,而當他要離開的時候,也讓人們戀戀不捨。
康德拉契耶夫家搬到彼得堡以後,他們一家人和柴可夫斯基也常常見面,有時仍在一起度過夏天。1886年,當柴可夫斯基搬到梅達諾沃以後,康德拉契耶夫在柴可夫斯基的住所旁邊也租了一處住房,在那裡住了一年。他們兩家仍然時常共用午餐,傍晚一起去散步。
1887年7月,柴可夫斯基收到了康德拉契耶夫在德國病重的訊息。當時柴可夫斯基正和莫傑斯特還有阿納托里夫婦在波爾日霍姆鄉間休息,他立刻前往德國去探望老友。他在康德拉契耶夫身邊陪伴了一個月。康德拉契耶夫的去世給柴可夫斯基精神上很大打擊,他為好友的去世感到深深的遺憾和悲哀。他在日記中寫道:&ldo;人生是多麼短暫!我必須做、必須想、必須說的還有多少啊!我們老是拖拖拉拉。可就在此時,也許死神正在附近的某個角落窺探著我們!&rdo;他久久思索著關於上帝、生命、死亡這些使他困惑的問題。一種生命的緊迫感在催促著他。
康德拉契耶夫逝世後,柴可夫斯基與朋友的家人仍然保持密切的聯絡,柴可夫斯基經常去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