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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道。
“不用!”雪梨悶頭塗藥回道,話音一落驚覺太不客氣,忙又說,“就一點青,奴婢自己緩緩就好了。”
他也不想逼她答應,沉默著聽她繼續倒吸冷氣,緩緩又說:“你來御膳房吧。”
“噝——”雪梨一口冷氣吸到半截就停了。
好一會兒,謝昭才又聽見那邊戰戰兢兢的聲音:“陛下……?”
他便徑自解釋道:“七弟這事可大可小,如果太后這兩天氣不順,許就要再拿你問罪。”
“可是御膳房……”雪梨已上好了藥,膝頭一層舒適的清涼。放下中褲外裙,她略活動了一下,小步小步地挪去了屏風後面。
突然探頭張望過來的小姑娘晶瑩淚光未退,謝昭差點伸手摸她額頭,忍了忍,定睛而笑:“好了?”
她點點頭,悄悄地偷覷了他一眼:“陛下,您覺得這個事不是奴婢的錯?”
“自然不是。”皇帝頷首應道,雪梨輕皺皺眉,聲音更低了:“可是奴婢覺得,也不是七殿下的錯。”
怎麼突然論起這個?
他想了想,瞭然:“你是不是覺得,這事朕必須得找個人出來問罪,不是你就是七弟?”
扯到規矩的事上,總要有個人是錯的呀!
她藏著這句話沒敢說。雖然並不覺得七王有什麼錯吧——他只是想好好的吃頓飯啊,可她也沒勇氣自己把這錯攬下來。
雪梨覺得自己也沒錯!
她這腦子裡都在想什麼?謝昭看著她那份溢於言表的糾結神色哭笑不得,復又正了色,“回去吧,那藥你拿著,別的事你不必管,這些也暫別和旁人提。”
兩日後,皇太后大駕離宮,剛鬆了口的尚食局迎來了陳冀江。
正廳裡,陳冀江端坐主位,悠悠地飲著茶,遞了個眼色,徐世水便把手裡的單子呈給了鄒尚食。
陳冀江笑著道:“上頭的這十個人,調到御膳房去,日後就在御膳房做事了。”
他說得氣定神閒,但鄒氏怎麼看都覺得真奇怪。
單子上女史、典記、典侍各一,都是稱得上“女官”的,這沒什麼,底下的選侍、常侍各二,都是起碼六年的資歷也還正常。
但怎麼還有三個剛晉位的恭使呢?
“大人……”鄒尚食有些遲疑地將單子拿給他看,“這三個,是不是弄錯了?這是剛進宮三年的宮女。”
“哪個?”陳冀江只作不明地掃了一眼,轉瞬便道,“哦,沒錯。”
他說罷,手中的茶盞放在一邊,迎上鄒氏滿是疑惑的目光,意味深長:“尚食也是在宮裡有年頭的人了,瞧得出這裡頭有事。但這裡頭的事,尚食您還是不問為好。”
簡單兩句話,縱使不足以讓鄒尚食明白細由,也足以讓她知道這裡面的事她碰不起了。陳冀江看著她的神色滿意點頭,探手從袖中摸了枚不小的銀錠放在案上,告訴她說:“典籍宮正司備好了,旁人若問起來,這十個是去年就已到紫宸殿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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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鱸魚
夜幕降臨,紫宸殿中燈火通明,皇帝案頭更添了燭臺,燈火悠悠晃著,照亮眼前鋪開的宣紙。
陳冀江進了殿,做了個手勢示意旁的宮女宦官皆退下,待得殿中安靜了,一揖:“陛下。”
皇帝擱下筆,問他:“怎麼樣?”
“都挺好的。”陳冀江笑答道,語中稍停,復又詳細地說了下去,“臣在外頭看了小半刻,阮姑娘正熟悉膳間呢,後來又試了試刀,切了兩根胡蘿蔔一個南瓜,好著呢。”
皇帝稍放了心,默不作聲地繼續抄手頭這頁《史記》,卻還是靜不下心來,一時覺得自己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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