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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仙衣見到少年,面色卻有些難堪:“不過是一隻手臂,怎麼連你也引來了?”
少年沒說話,面孔蒼白無血色,纖瘦單薄,好像重病快亡的病夫,不停得咳啊咳地,肺都快咳出來了。可他看過素仙衣的手臂,卻說:可以治好,讓手臂幾乎完好如初,只是需要時間,不可急進。
她問:多少時間?
少年在一輪長久的咳嗽後,答道:三十年。
三十年。這是已逝的天下第一醫仙的弟子,所說的約定時間。
三十年有多長呢?她才十六歲,三十年,對她來說太長了。
可即使要她拿三十年的生命去換回他的手臂,她也心甘情願毫無怨言。
這是她欠他的。
一生一世。
之後,素仙衣“被迫”每年三個月時間被送去治療,雖然他本人強烈反對並表示沒有一隻手臂沒什麼大不了,然而其他人根本罔顧他的“沒有人權啊,反對暴力啊”之類的呼叫——七手八腳將他抬去了治療。素仙衣不禁抱怨:反正三十年後,也是個老頭子了,既不能嗯嗯,也不能呀呀,不管手臂能不能用,都沒有什麼大影響了。
可抱怨是無效的,在某豬的眼淚攻勢下,他只能棄械投降,什麼都無法反抗。
天知道,比起手臂能不能治好,每年有三個月時間不能去騷擾小豬豬對他來說更是酷刑啊!
少艾輕輕托起師傅的右臂,小心翼翼,好像那是她今生最最重要的寶貝。
素仙衣看到她的眼神,她那表情虔誠到彷彿願意拿出一切來換回這隻手臂。他已經許久沒喝過酒了,可是自從見到這隻小白豬,他就變得很容易醉。
而且一醉倒下,至今仍無法醒來。
可他徹底迷上了這種醉倒的感覺,最近,他甚至開始覺得,那場腐蝕了十幾年的傷毒,開始有了減輕的跡象。
是他的錯覺嗎?“小豬……”
“少艾姐姐!”
一團白花花的小東西撞到了少艾腿上,打斷素仙衣的話,並且一抱住少艾就不放了。少艾低下頭,看到一身白衣的小男孩抬起可愛俊美的面孔,明亮的大眼睛閃爍如光,甜美的笑容能蠱惑全天下4歲到80歲的女人,老少通殺,絕無放過。
“小駱!啊!你也跟師傅一起來了?”
看,又一個女人成了笑容下的俘虜!少艾放開師傅的右臂,歡喜地抱起5歲的小男孩,捧起可愛蛋的小臉親了又親,快親得素仙衣想跳起來屠殺了這隻小色鬼以免將來成為他們感情嚴重惡化的第三者,然而怎樣從歡喜的少艾手中奪過這隻可惡小色狼才是他當前第一難題。
“小駱……”素仙衣美麗動人的面孔呈現出想殺人的表情,十根利爪搓*揉著關節發出怪異的響聲:“你爸好像忘記教育你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了啊!”
白嫩嫩的小饅頭從少艾姐姐胸口彈起來,瞅了瞅旁邊怒火中燒的素仙衣,用無邪的稚聲叫了兩個字:“人妖!”然後再次一頭埋進少艾胸口:“少艾姐姐,二伯好可怕哦!”邊說著,兩隻大眼睛淌起了淚花花,人見人憐。
“小駱,別怕別怕!二伯和你開玩笑的而已,你肚子餓了嗎?韓眉姐姐做了點心,我去拿給你吃啊!”不行!小駱真是太可愛了!少艾抱著他忍不住蹭蹭他的小腦袋,然後轉過頭,一臉正色:“師傅你不要嚇小駱嘛!他還小,有時候說話是直了一點兒,小孩子都是這樣,你不要和他斤斤計較啦!”
什麼叫做“說話是直了一點兒”?什麼叫做他“斤斤計較”?
而且重點是——難道少艾你也認為師傅我是人妖嗎?
看著背對他離開的少艾,以及少艾肩膀上對他做鬼臉的小駱——可惡!敬月,你是故意弄這麼個小鬼來破壞他們兩人感情的嗎?這混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