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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滿城野猴子般玩耍,說要去拜師學藝,阿爹也沒多加阻止,只是叮囑她要小心。無論是華羽、師傅、清嵐、華衣大哥……從來沒有人禁止過她的行動,甚至沒叨過一句:女兒家應該怎麼怎麼地的話。她不禁心裡有些同情起薄憐惜,沒想到一個如此美麗嬌巧滿身華服的官家少女,卻連這樣簡單的事都得不到。
“薄姑娘……”少艾正想安慰薄憐惜,忽然,一隻大手比她更快一步,抱住了薄憐惜小小的身子。敬月將薄憐惜攬在懷中,溫柔地道:“乖,別哭。我知道你不開心,放心,以後我帶你去四處遊玩,帶你去吃遍各地美食。你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薄憐惜略為驚訝,但從來沒人跟她說過這些話。爹只會責怪她不守婦道,娘只會要她聽話再聽話,那些下人,她都知道,他們每個人都把她當怪胎來看,好像她說的話多麼怪異,她的渴望多可笑。她本是那麼討厭白敬月,討厭這個沒得選擇就必須接受的未來丈夫,可第一次有人這麼跟她說,白敬月的懷抱又那麼溫暖,還散發著陣陣清淡的桂花香。她吸了兩下鼻子,然後“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討厭!討厭!我討厭你!”薄憐惜一邊哭還一邊不時罵敬月兩句,順便輪起沒有力道的粉拳捶打敬月的背。
敬月卻始終輕柔抱著她,直到薄憐惜哭夠了,自己離開他懷抱。薄憐惜看到白敬月依然是那般笑著,想起自己剛才在這個自己說最討厭的人身上哭泣,不免有些羞辱,忽然朝白敬月一伸手,撒起嬌來:“我要吃草莓!”
敬月苦笑:“草莓還在田裡,還要走一段路才到。”
“我不依!我現在就要!”
敬月看她雙頰嬌紅,眼中還帶著幾滴未乾的淚珠淌啊淌地,可愛地能殺死人。其實他心裡何嘗沒有計較。大哥早逝,二哥離家,所有的擔子都壓到他這個麼男身上,什麼繼承家業,什麼指腹的未婚妻……他明明是那麼狡猾的男人,卻也沒有逃避,一一承擔了下來,並盡力做好他白家少主身份。
無論是什麼,他都擔了下來。
若將來要迎娶地,是個賢良淑德官家小姐,那樣的女子,他就是再會演戲,也不過是相敬如賓。
可薄憐惜,卻是個教人意外的異數。
薄令春也覺得這女兒實在太丟人,更何況還是跟白月仙莊定下婚事的女兒。縱然她有萬分丟人行為,也全數瞞著,除了薄府的人,絕無多一個人可以知道。
然敬月何等聰明,他要知道的事,連隱姓埋名的白皓月都躲不了,更何況同在洛陽的薄府。
敬月笑得溫文爾雅,一雙黑眸柔和地能融化萬物:“馬上就到了,到了,就讓你盡情吃好嗎?”
薄憐惜面色忽地一紅,仰頭道:“好,我就勉為其難再忍耐一會兒吧。”忙轉身,怕被白敬月看到她的眼中竟是輕微的心動。
她拍拍自己雙頰,呼喚回自己的神智。開玩笑,她是要悔婚的,怎麼反而被白敬月迷住了!
少艾看著薄憐惜面色雨轉晴,心裡也略為寬鬆,笑道:“薄姑娘,少艾向你保證,那些草莓真是非常甜,你一定會喜歡地……”
就在一剎那——那麼快,快地她根本沒反應過來,連話都沒說完,一隻本來不該出現在她面前的大手,按住了她的嘴。敬月面色大邊,喊道:“秦姑娘,小心背後……”說話間,腰上的軟鞭已甩過來,卻快不過她背後的人。
少艾驚慌地看著背後樹叢中步出的天蒼雪與天若翼等人。天蒼雪按著她的臉,笑道:“秦姑娘,真是巧遇,看來我們之間真的很有緣分呢。我遠遠看到你,就覺得非要打個招呼才行呢。怎麼今天不是跟著你那個不知廉恥的師傅在一起,又跟他弟弟對上了嗎?”說話間,卻避開了敬月的攻擊。
少艾嚥下口水,清楚聽到自己心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