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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男子,唇上全是倔氣,笑得不如現在的師傅撫媚成熟,卻更有一股年輕的猖狂與傲慢。他本是含著金鑰匙出生,又樣樣天資過人,自是有傲慢與狂盛的本錢。他本也是個對武林有夢想的人,想盡自己所能,學盡天下武學,摻透萬般精髓,創出神話。
然而,神話是創造了,卻傷得體無完膚。一夜之間,他遺臭天下。
是怎樣的傷痛,讓這個如此高傲的男人甘心放棄一切,寧願窩在那小小的藝樓,只要每天安然睡下笑著起來,便是天下間最大的幸福……
再痛的眼淚,他也只往心裡流,將滿腹內臟灼得無一完整,他還是笑,開著沒心沒肝的玩笑,希望大家都幸福。
不是他!
這張畫裡的,是白皓月,那個年少輕狂傲視天下的白皓月!
不是師傅!
不是她喜歡的師傅!那個仙人閣的老闆,沒有如此年輕,沒有如此狂妄,沒有傲慢視天下的目光,沒有倔得天不怕地不怕的笑。
這個白皓月沒傷過,沒痛過,他不知道什麼才是最最灼人的毒,只能獨自喝下,毀滅了自己,再笑對天下蒼穹。
可為什麼,當她不由自主伸手觸碰上畫中那個人,淚水會不自覺淌下?讓人整顆心沉浮不起,找不到方向,除了他唇瓣上的笑,什麼都沒剩下,全是荒蕪。
是的!天下第一不過是一個笑話!
可是,為何她還要渴望呢?她也知道一切都不過是她單方面痴迷不悟,她也知道時間不可倒流,失去的,不會再回來。
然而,她不過不想再後悔罷了……
素仙衣站在房門口,正要進屋,發現天上盤旋的白鳥。他微微一笑,手放唇間,沒有聲音發出,白雕卻分毫不差撲下,停在他肩上。
他取下雕腳上的油紙,展開看過,心裡瞭然,揚揚手:“幫我謝過你主人!”
白雕似有靈性,聽罷真的展翅上空,盤旋過離開。
素仙衣才抬腳入了屋,後腳一人就跟了進來。素仙衣也不驚,頭都不回地道:“記得關上門。”彷彿來人是意料之中。
當門合上了,素仙衣才問:“你不是視線不離小豬豬嗎?怎麼有空閒來我這裡?”
清嵐淡淡道:“她們姑娘家換衣服,我還視線不離嗎?”
素仙衣轉過身,手中油紙扔在桌上,反正想藏也躲不過清嵐的眼睛,乾脆懶得藏了:“害羞?對哦,差點兒忘記了你在地牢呆了十二年,該不會還沒碰過姑娘吧?”
清嵐已習慣了素仙衣的刻薄,也不介意:“你已經知道了?”
“是啊!”素仙衣柳眉微翹,笑道:“你認為我有可能真讓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跟著我的小豬豬嗎,越天城原繼承人?”
清嵐面不改色:“從第一天見到我,你就已經查過了。”
“你確實天資過人,自小就武藝超群,是人人敬愛的未來掌門。但你母親只是一名小妾,弟弟卻是正妻的兒子。正妻為擺倒你這個拌腳石,誣衊你們母子使巫術、練邪功。母親慘死後,你被關在地牢最深處,一關就是十二年,若非你確實內力深厚非同一般,早也含怨而死了吧。”
清嵐沒答話,走到窗邊,窗外是一片晴空。當年的一切都成了過眼雲煙,他也以為自己已被恨意與瘋狂腐蝕了一切,原來,都是假的。
一切不過是自己矇騙自己而已。
每個人窮極一生,也不過想得到一份安逸幸福的生活。無論是武林高手還是平凡普通人,無論是揚名萬里還是遺臭萬年。
可幸福在每個人心中,代表的意義也大不相同。
他曾以為,神功蓋世,威震武林,讓越天城成為武林第一,就是幸福。
可原來,幸福只是主觀性的詞,幸福,只是一種個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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