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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噗通”“噗通”兩聲的跪地聲和哭泣著的求饒聲:“奴婢錯了,嬤嬤饒了奴婢們吧!奴婢錯了!奴婢錯了!”
那嬤嬤十分氣憤:“磕頭有用嗎?你們進府的時候,明明確確地教過規矩,主子的事情是你們能亂說的?知不知道四阿哥今日陪著主子歸寧?萬一你們非議主子的話被四阿哥知道,整個佟府都要跟著吃瓜落。往日看在柳姨娘的面子上,也沒怎麼罰你們!如今可是不發不行了!堵了她們的嘴,別讓她們驚了貴客。咱們去老太太面前好好說說!我看她們誰還能囂張,說不定她們老子娘也要跟著受牽連!”
接下來,似乎是那兩個丫頭被捂住了嘴拖走了。沒過一會兒,那邊便安靜了下來。
四阿哥從假山後走出,心中已經放下一大半了。
齊布琛今日出門的時候求了四阿哥,把巴圖魯和耿根一起帶出來了。四阿哥到她那邊的時候,她正將倆只貓放在榻上,逗著玩呢。
四阿哥不讓人通報,自己推門進去了。
齊布琛一回頭,見是他,忙迎上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後,捂住他冰涼的手搓了搓,道:“爺怎麼來得時候也不多加幾件衣服,萬一凍著了,可怎麼辦好?”說罷,她又立刻轉頭對身邊的和文道:“還不快去拿個暖爐過來!”
那雙包裹在他大手外的小手,溫軟柔滑,一點點地暖化了他手上的冰冷,也讓他煩躁的心慢慢地安靜下來。
齊布琛拉著四阿哥在榻上坐下,接過和文遞過來的暖爐,又吩咐道:“你先去廚房將熱著的暖湯端過來,然後讓和雅快去嫂子那裡看看,有沒有哥哥未穿過的新衣,就說我要了,回頭拿我那些布匹環她。”
和文應了聲,忙下去了。
四阿哥坐在齊布琛身邊,臉色淡淡的:“難得回來一趟,怎麼不多和家裡人說說話?”
齊布琛將榻上的兩隻小貓放到地上,讓它們自己去玩。聽到四阿哥的問話後,她答道:“和老太太她們說了一早上。老人家年紀大了,還是讓她多多休息。至於其他人,除了我嫂子之外,妾身和她們也沒多少交情,懶得應付。剛剛嫂子還在妾身這兒呢,不過剛剛老太太打發人來說有什麼事兒要辦,彷彿是要處置個人,嫂子就先過去了。我一個出嫁的孫女,也不好再摻和家裡的事,所幸就一個人待著了。”
四阿哥眼神幽深,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齊布琛看著四阿哥的側臉,突然害羞地低下了頭。她用小手指勾了勾四阿哥的小手指,輕聲道:“爺,我送你個禮物。”
四阿哥側了側頭,看著飛紅的雙頰和眼中清柔地彷彿要溢位來的水波,心中嘆了口氣。他早沒了對她的懷疑。想來,還是他貪念著以前的情誼,破壞了她的姻緣,使她違背了她額孃的遺願。她一個內院女子,極少能接觸外面。愛新覺羅迎璋無論做什麼,恐怕都是他自作多情吧。本來,他就對她有愧,又如何能無端端地去懷疑她呢?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地放柔了聲音:“何物?”
齊布琛從手上退下一串東西,小心地套在四阿哥手腕上。
四阿哥抬起手腕一看,發現那是一串黑曜石貔貅手鍊。那手鍊上串著二十顆飽滿光亮,大小相似的黑曜石,中間還有一個黑曜石雕刻的貔貅,看上去尊貴、神秘,大氣。與麒麟有所不同,貔貅是兇狠的瑞獸,且護主心特強,有招財進寶,辟邪鎮妖,驅逐瘟疫的作用。
四阿哥轉了轉手鍊,對這禮物倒是頗為滿意。
齊布琛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輕聲道:“這是我在選秀前,讓人從四處收集來的黑曜石做的。雖然中間的貔貅因為工藝複雜,我不會雕刻,但是另外那二十顆黑曜石,都是我親自打磨的。這原本,就是我要送給我未來的丈夫的……”話說到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