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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齊布琛卻鬆了一口氣。她的入府,已經夠讓府裡女人注意了。若四阿哥對她再稍微好一點,她就成了所有人的靶子。李氏這一次的行為,卻恰恰是將所有人的注意都拉到了她那裡,暫時解決了她的困難。
剛走出繁景院,四阿哥便對高無庸道:“去把爺收藏的那幾套筆墨紙硯賞給二阿哥,另外,”他頓了頓,道,“將內務府新送過來的瓷器並下面送來的蜂王漿,賞給鈕鈷祿氏。”
高無庸彎了彎腰,應道:“嗻。”
當晚,四阿哥看望了弘昀後,不顧李氏的挽留,又回了繁景院。賞賜的訊息一傳出,那拉氏對鈕鈷祿氏和李氏越發忌憚,李氏和鈕鈷祿氏卻徹底地對上了。
四阿哥回到繁景院時,齊布琛正在收拾他送給她的東西。他這一次送得東西,是從首飾鋪新來的貨物中挑的。其中有鳳鈿、滿鈿、半鈿各十支,大挖耳子簪、小挖耳子簪、珠花簪、壓鬢簪、鳳頭簪、龍頭簪等共三十支,各色頭花二十朵,翡翠手鐲三對,紅松石手鍊兩對,珍珠手鍊兩對。最喜人的是,裡面還有一個用天然南紅瑪瑙雕刻的兔子掛件。那隻兔子,也就是一根大拇指大小,雕刻地卻是栩栩如生。
她讓白蘇把東西都收了起來,自己拿著那隻兔子一直把玩。
四阿哥撩開簾子進入內室,看到她歡喜的樣子,心中也有些愉悅:“爺看到那掛件的時候就覺得不錯,猜著你會喜歡。”
齊布琛一聽到他的聲音,忙行了個禮,然後上前幫他脫下了披風。
四阿哥環視了房間一週,皺著眉頭道:“你的琴呢?今兒你不是要給爺彈琴嗎?”
齊布琛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想起在書房說過的話,紅著臉讓紫蘇去取了琵琶。
四阿哥問道:“爺還以為你擅長的是古箏,沒想到你還會彈琵琶。”
齊布琛用抿著唇笑了笑,道:“妾身這都是被逼的。說起琴棋書畫,妾身更喜歡書。可妾身的先生是個嚴厲的人,非逼著妾身和哥哥學,學差了還要受罰。您也知道,雅爾德宏是個坐不住的人,當初他學琴棋書畫,可鬧了不少笑話。”
四阿哥笑道:“你的先生倒是個有意思的。”暗地裡卻將這人記在了心裡,打算讓高無庸好好去查查。
沒過一會兒,紫蘇就帶著琵琶過來了。
齊布琛試了試音,便抱著琴彈了起來。她今日彈的這首曲子,名叫琵琶語。這首曲子帶著哀怨憂愁,寂寥清冷,卻又絲絲入耳,扣人心絃。
琵琶語,聲聲訴,道不盡心中無限溫婉恬靜。古音響,陣陣繞,說不出人間千年愁。
只不過前半段她還彈得好好的,後半段卻跟著調子輕哼了起來。
四阿哥哭笑不得:“你這什麼壞習慣,怎麼還是一點都不改?彈琴就彈琴,唱曲就唱曲。彈著琴還哼著調子,這像什麼?不倫不類的。”
齊布琛放下琴,笑著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有些歌曲,調子好聽,意境悠遠。可配上了詞,卻生生地被降了幾個檔次。這樣的歌曲,我們就只聽調子,不聽詞。有些歌曲,調子不好聽,但詞卻是頂好的,所以我們不聽調子,只看詞。妾身彈的這首曲子,就是調子好,詞卻不好的。”
四阿哥想起了她小時候也是這樣,經常好端端地彈著琴,莫名其妙就會跟著哼起來。你說她兩句,她還會狡辯,著實可愛地緊。以前的情景,和現在的不正是一樣嗎?
他忍不住有些感慨,攬她入懷,道:“又在強詞奪理了。爺不和你計較,天晚了,咱們該安置了。”說罷,吻上了她的杏眸,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
回門時刻
四阿哥和齊布琛親親抱抱,最後還是沒有做那事,相互擁抱著睡了。雖然他貪戀喜歡她的身子,但他到底不是什麼色鬼,非要雲雨一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