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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避不讓,絲毫感覺不到疼,看著血從自己的身體裡不斷湧出,她甚至有著奇異的快意,她看著有兩個不認識的男人扭住那名哭叫著的女孩,心想,為什麼他們要推開她,為什麼不讓刀子直接刺入她的後背,為什麼只是僅僅劃破了手臂。
其中一個男人抓著那名女球迷與趕來的警方交涉,另一人迅速送她到了醫院,林射不一會便趕了過來,她看見病房門外,那名男子在跟他說著什麼,他焦慮的一揮手,止住那人的話,推門進來。
“朗兒……”開口,卻只叫得出她的名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看著病床上安靜坐著的妹妹,幾乎沒有存在感一樣,那天接到警察局的電話趕到醫院的時候,她就是這樣,靜靜的抱著顧楓臣,渾身是血,不言不語,臉色慘白得讓人心驚,卻沒有流淚,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這些日子,她異常的沉默,也以驚人的速度消瘦和蒼白下去,可是,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她都是這樣,從來不掉一滴眼淚,從不。
他蹲在她面前,握了她冰涼的手,強迫她看自己:“朗兒,你聽我說,你不能再這樣下去,即便是楓臣,也不會想看到你這樣的。”
她緩緩的搖頭,目光看著窗外:“我很好,我不會哭的,不會的。”
起身往門外走去,林射靜默站著,沒有跟上來,知道現在最好的方式,是讓她自己一人。
向門外候著的那男子微微一點頭,那人很快暗暗的跟在林朗身後離開。
她並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也無心理會。
出了醫院門,她隱約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然後是急急的剎車聲,回頭,卻只見不遠處停了一輛車子,車門開著,一個女子被拽進車內,那身影很熟悉,似乎是阿染,卻看不真切,無法確認。
車子很快往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此時的她,心內寂然得激不起一絲漣漪。
轉身,取了車子,一路往墓園的方向駛去。
第一零一回
他的墓前,放滿了鮮花和蠟燭。
或許是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並沒有人。
她走過去坐下,手指輕輕的劃過他的名字,橫、豎、撇、捺……
照片上的男孩子,黑曜石一樣明亮的眼睛靜靜的注視著她。
他不愛笑,所以這張照片依舊是淡漠的神情。
可是,沒有關係,那個微笑,那個世界上最動人的微笑,已經在她心裡了,永遠都在。
“你來做什麼。”淡淡的聲音響起,並不需要她回答,身後的女子徑自把懷中的白菊放下,不曾看她一眼。
那是,晚衣。
林朗已經麻木的心,終於又再次裂開,疼痛到難以自抑。
她閉上眼,說對不起。
“對不起?”晚衣嘲諷的笑笑:“一句對不起,抵得過他為你做的一切?”
林朗沒有說話,疼得連呼吸都不能。
晚衣有些疲倦的點了根菸,也在一旁坐下,卻並不看她:“楓臣那麼喜歡你,喜歡到連命都可以不要,我也該對你好的,可是沒有辦法,我很討厭你,真的很討厭,你不配,林朗,你真的不配他這樣待你。”
林朗閉上眼睛,囈語一般開口:“我知道。”
“你 知道?”晚衣還是那樣嘲諷的笑:“你知道什麼?你知道為什麼他能那麼及時的趕過去嗎?你當真是心有靈犀英雄救美嗎?林朗,我告訴你,自從那次你追包受傷以 後,他只要人在K市,不管多晚,不管訓練多累,都會在你雜誌社等著,直到親眼看著你平安到家才會回來休息,這些,你知道嗎?你又知不知道?楓臣,他根本是 我的侄子。”
林朗震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晚衣,笑得蒼涼而疼痛:“你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