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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掌櫃憂心沖沖地道:“好像……呃,是一朵雲彩?”敖楚戈眯著眼端詳:“有點相似,不過,說畫的是二團霧氣也差不多……”賈掌櫃爭著說:“敖英雄,我已前前後後,仔仔細細,辯認過十好幾遍了,那東西不錯是有點像團霧氣,但我敢打睹,更近似一朵雲彩!”
敖楚戈笑道:“好吧,就算畫的是一朵雲彩,據我所知,江湖上的各門各派,各幫各會里,並沒有以一朵雲彩來做為標記的組合或個人!”
趙可詩立時聲音都發了抖:“如此說來……敖英雄,我那四代單傳的唯一子嗣……是沒有指望的了?”.賈掌櫃馬上代為訂正:“舍東主的意思是說,敖英雄若在事前找不著綁匪的地場預做談判,恐怕贖金的減少就沒有指望了……”又在不停抹汗,趙可詩慌亂地道:“是,是,我正是這個意思,贖金太多,實難負擔,可是兒子又是至親骨血,四代單傳……我……我該怎麼辦才好?”敖楚戈低沉地道:“不必太過沮喪,你們請我來此,一則是確保令君的生命安全,二則亦是為了能夠將贖金儘量壓低,我既來了,總要竭力設法達到你們的心願,這在你們來說,因是切身的重大問題,在我而言,也顏面攸關,對個人的聲譽是項考驗,所以你們放心,我定然會專一往赴的……”趙可詩揣揣地道:“多謝敖英雄不避危難而來重憐相幫。
不知道敖英雄是否尚有其他的法子?”
敖楚戈道:“現在找不著對方的來處,不曉得人家的出身,連他們任何有關的什麼都還不知道,在這種情形下,根本就沒個主兒,想要談斤兩也沒有物件,如果我分出時間去查訪,可能會有個結果,但人家所訂的期限又迫在眉睫,業已不允許再這麼做了,萬一誤了期限,可不是說笑之事;大凡幹這種買賣的人,多是窮兇惡極,心黑手辣之輩,他們往往說得出,做得到,設若時限一過,被他們撕了票,那就任什麼也來不及了!”
趙可詩連聲道:“是,是,敖英雄說得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誤了綁匪定下的期限,我便拼著傾家蕩產,也不能不救我的兒子……”話是說得不錯,但趙可詩若是依照人家的脅迫,一個子兒不能少的拿出三萬兩銀子來,他辛辛苦苦,卑顏如膝地將敖楚戈請來又是幹什麼的?敖楚戈可就大大沒有面子了!
事情有些棘手,這種情形,多少有點出乎敖楚戈預料之外,可是事到如今,他也不能敲起“退堂鼓”撒手不管,他不是這種人,尤其是他不能不對自己的承諾負責!
賈掌櫃也一付祈求的表情:“敖英雄,舍東主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英雄身上,務懇英雄於萬難中設法,使少東平安脫困,更折衷一個數目出來……”敖楚戈直率地道:“這不用你說,我也會盡力,我來此是幹什麼的?豈能一事無成,砸我自己的招牌?”連連作揖,賈掌櫃滿臉感激之色:“只要有英雄這幾句話,我們東家就放心了……”趙可詩巴巴地道:“敖英雄,英雄可有了什麼變通方法?”敖楚戈緩緩地道:“你先備妥紋銀三萬兩,一分不能少一顆心往下猛沉,趙可詩大失所望:“這……這……敖英雄,這豈不是仍然和綁匪勒索的數目一樣?我們大老遠請了你來,又付出——”敖楚戈有點火了,他冷冷地道:“我話尚未說完,趙老闆,若你認為我姓敖的不堪重託,好在我尚分文未收,彼此俱無瓜葛,我一拍屁股就走,你另請高明!”
慌忙站起攔阻,趙可詩惶悚地道:“英雄寬育,英雄包涵,英雄萬萬莫誤會……我斷斷沒有一點輕視之心,更不敢有絲毫懷疑之念,一時出言欠周,務望英雄恕罪……”賈掌櫃已趕緊離坐打恭:“敖英雄切勿誤會,舍東主偶而失言有口無心,英雄明人,英雄豁達,千祈諒育,就當舍東主是放屁好了……”趙可詩左右開弓,打了自己幾記耳光:“我糊塗,我混帳,我真正是在放屁……”敖楚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