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兄弟手足(第2/3 頁)
朱祁鈺無子嗣,未來還是他兒子的皇位。要麼就心狠手辣一些,乾脆斬草除根,害怕勳貴,害怕宗室,唯唯諾諾,朱祁鎮被囚困長達八年,生活都非常拮据,只能靠錢皇后做針線活度日,門中灌鉛,時常迫害,是個人都忍不了,何況八年。
爾不殺吾,卻辱吾,吾必反之。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易。
面對朱祁鎮的問題,朱祁鈺還是缺乏膽魄。
朱祁鎮很多政治傾向,都是明擺著,很多人都知道當今對藩王之政不滿意。朱祁鎮不相信朱祁鈺不知道。
只是他更知道,這裡面關係複雜。那些王叔們,好像個個被敲打過了,蜀王等已經貶為郡王,但是皇帝想再進一步,卻是難了。
他們對皇帝或許沒有什麼辦法。但是這個還沒有封國的王爺,卻有很多辦法的。
朱祁鈺的擔心猶豫,也就是由此而生。
朱祁鎮說道:“祁鈺,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先帝膝下就你我兄弟兩人,你不幫我,誰幫啊?”
朱祁鎮幾乎再逼朱祁鈺表態,朱祁鈺只能說道:“皇兄但請吩咐,臣弟萬死不辭。”
“好,你也放心,大明天下還不至於要你去拼命,但是於國我是君,於家我是兄,有些事情,總要安排一下。”朱祁鎮說道。
“咱們兄弟兩人,不說倆家話,靖難以來,各藩王權柄盡削,唯餘富貴耳,外人都覺得,連宗室安享富貴,我都要剝削,實在是太刻薄寡恩了。”
“卻不知道,我固然是在意,藩王生息,子孫無盡,盡國家之府庫,不能完宗室之俸祿,但這只是小節而已,我更看不慣的是天下藩王的樣子。”
自從朱祁鎮對藩王有想法,北鎮撫司的奏報幾乎差點把朱祁鎮埋了,倒賣私鹽、販賣人口,什麼齷齪之事都有。
“一個個裝瘋賣傻,違法亂紀,當街殺人著有之,貪財掠奪者有之,乃至亂長幼之序,種種骯髒事,簡直髒了我的耳朵。”
“他們簡直是敗壞了朱家的名聲,我等祖孫三代的基業,都一點點的敗壞在他們手中了。”
“這是朕不能忍的。”
朱祁鎮對朱祁鈺說道:“那些人再怎麼說,都是遠了一分的,朕殺了也不會後悔,你是朕的親弟弟,乃朕之手足,就算你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朕也會原諒你,可是莫要荒淫。”
朱祁鈺說道:“臣弟不敢。”
朱祁鎮說道:“那你說說,你想做什麼?你如果想學文,我召來大儒教你,將來也是一代大儒,如果想如襄王叔那般,將來我也想辦法給你弄一塊封地。至於詩詞歌賦百工水利,乃至於醫道相卜,天文地理,只要你感興趣,朕都給你找最好的老師。”
“你而今也大,鬍子都快趕上我了,哈哈,人生匆匆幾十年,總要想做些什麼事情才是。”
朱祁鈺說道:“請皇兄吩咐。”
朱祁鎮聽朱祁鈺如此說,目光似乎看穿了朱祁鈺的心。
很多見識過權力的人,是不可能安安分分做學問的。
皇家尤其是這樣的。
朱祁鈺如果真對一些事情有強烈的愛好,朱祁鎮樂意成全,讓朱祁鈺成為了歷史上的大學問家。
端靖世子朱載堉,字伯勤,號句曲山人,青年時自號“狂生”、“山陽酒狂仙客”,又稱“端靖世子”,明代著名的律學家,有“律聖”之稱,著名的歷學家、音樂家。
看樣他既然不想,朱祁鎮也就不勉強了。他雖然也想培養出一批宗室的雜學人才,利用他們的特殊的身份地位來提高雜學的地位,將各種學問列入正道,擺脫奇巧淫計之名。
但是總體來說,也是多朱祁鈺一個不多,少朱祁鈺一個不少。
反正宗室之中有的是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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