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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公司還是家庭都早已被他們忘記了,不,應該說是為了忘掉這些,才不顧一切地耽溺於快樂的。事畢之後,他們又睡去了。
再次醒來時,已經六點了,天色已黑,凜子用現成的東西做了頓簡單的晚飯,兩人還喝了點啤酒。
他們邊看電視邊聊天,誰也不提回家的事,吃完飯,又不自覺地摟在了一起。
並不是非要激烈地尋求什麼,只是卿卿我我地相互撫愛對方,不分白天黑夜地享受著愉快的時光。此時此刻,久木腦子裡仍不時地閃過該回去了的念頭。
十點時,久木去了趟廁所回來,問凜子:
“怎麼辦?”凜子明白是該回去的時候了。
“你說呢?”
“我也想這麼呆下去,可是不回去不行啊。”
到了這個關頭,久木也不願意從自己嘴裡說出這句話。
對於陷入情愛深淵的戀人來說,沒有比分別更讓他們難受和寂寞的了。
凜子坐在鏡前梳妝,臉色蒼白,沐浴打扮後仍是一臉倦容。久木也一樣,渾身充滿了倦意。
好容易一切準備停當,凜子也穿戴整齊了。
久木突然雙手把凜子摟到懷裡。現在已無需再說什麼,久木在心裡祈禱著。
即便凜子的丈夫惱羞成怒地責罵她,甚至打了她,久木也希望她能平安無事。
過了這一關,再繼續見面。
凜子也察覺到久木的意願。
“我走了……”
凜子費力他說出了這句話,突然怯懦地掉過臉去,眼裡噙滿了淚水。
久木掏出手絹給她擦了擦眼淚。
“有什麼事給我來電話,今晚我不睡覺。”
久木也同樣面臨著難題。一直對他相當寬容的妻子,今天也一定會和他吵鬧的。
“我不想讓你傷心……”
久木的話使凜子的心情好了一些,又補了補妝,戴好帽子,互相交換了一下目光,走出了房間。
十點以後,樓裡靜悄悄的。乘電梯下了樓,來到大街上。
坐一輛車的話,又會難捨難分的,於是分別叫了車子,上車之前兩人緊緊握住了手。
“記住給我打電話……”
久木等凜子上了車,目送車子走遠後,自己也坐在車裡閉上了眼睛,綿長而奢華的情愛之宴,終於曲終人散了。
良 宵
十月的最後一週的星期六,久木一直呆在家裡看電視。也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看的節目,不外是一週的社會動態追蹤報道或高爾夫比賽等等,到了下午三點,他忽然想起什麼,關上了電視。
久木起身到自己的房間去,開始準備外出的行裝。
以往有妻子幫著,最近幾乎都是久木自己準備了。他穿上花格夾克上衣,淺褐色的褲子,打好領帶,便提著已裝好包的高爾夫用具包回到客廳,妻子正在桌前擺弄計算機,眼看臨近年底送禮季節了,這會兒她像是在計算成套陶器價格的估價。
“我該走啦。”
聽到久木的聲音,妻子才摘下老花鏡,轉過頭來。
“今天晚上不回來是吧?”
“嗯,先參加一個招待會,然後去箱根的仙石原飯店住一晚,明天在那兒打高爾夫球。”
說完久木走到門口,妻子隨後起來送他。
“我六點在銀座也有個洽談會,得晚些回來。”
久木點了點頭,背起包走出家門。
其實,今天晚上是去和凜子幽會的。拿著高爾夫包出門,是為了給自己外宿打掩護。
不過,久木剛才對妻子所說的也並不都是假話。
今天傍晚出席在赤坂的飯店頒獎酒會,以及,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