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星期六的夜晚,南去的高速路意外的通暢。
車子過了用賀的收費口,進入了東名高速路,有三條車道,久木又加大了油門。
燈光璀璨的大城市迅速遠去,靜悄悄的住宅區和黑黢黢的森林不斷閃過。
對於凜子夫婦,久木再怎麼想也沒有用。本來就是奪人之妻的罪魁禍首,倒為人家丈夫擔心,太不合邏輯了。
於是,久木把話題轉到了書法上,
“你一坐到桌前,拿起毛筆,心情就平靜下來了嗎?”
“即使不太平靜時,研著研著墨,也自然而然消失了,拿起毛筆時,心境已經十分安寧了。”
久木還從未見過凜子寫毛筆字的樣子,但想像得出凜子研磨和鋪開紙書寫時的姿態,一定是非常端莊而優美的。
“字能反映出人的品格吧。”
“當然,字如其人嘛。”
的確,字寫得帥氣的人,性格也是很瀟灑的。
“常有人說我的字顯得嫵媚。”
“這次的作品怎麼樣?”
“很遺憾,不怎麼嫵媚吧,我是儘量控制自己不寫出那種感覺來的。”
“這也能控制?”
“寫四個字以內還問題不大,我也說不好。”
這次凜子寫的是“慎始敬終”四個大字。
“不知你的嫵媚的字什麼樣,不過,這幾個字寫得很有生氣,很美。”
“你這麼說我真高興。”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寫的是‘慎始亂終’。”
“那是什麼意思啊?”
“開始謹慎,最終迷亂。”
“別胡說。”
凜子瞪了他一眼,每到夜裡,凜子就會由謹慎矜持變為瘋狂迷亂的。為了目睹這令人難以置信的變化,久木驅車飛奔在夜晚的東名高速公路上。
到達仙石原飯店時是八點半鐘。離開東京時,以為得九點才能到,沒想到一路順暢,提前到了。
在服務檯辦了手續後,他們被引到了三層盡頭的客房。
久木以前來這個飯店打過高爾夫球,所以知道白天從涼臺可以眺望仙石原平原以及高爾夫球場。
凜子本想馬上換衣服,一看時間不早了,就決定先去吃飯。
餐廳在一層,窗外已是漆黑一片。隔著落地玻璃窗,看見下面的游泳池被水下燈飾照得湛藍透明。
“真像仙境一樣啊!”
從受獎典禮到酒會凜子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好容易才鬆懈了下來。
在放鬆了的心情下兩人又重新幹了杯啤酒,酒會上已多少吃了點東西,所以只要了份清淡的菜餚。
“不知為什麼,到了這兒安心多了。”
正如凜子所言,一進入箱根的山地,久木就產生一種與世隔絕的安心感,或許兩人都因為不正當的戀情而內疚的緣故吧。
蘆湖產的虹蹲魚加乳酪的冷盤瑞了上來,喝了口葡萄酒,久木又想起了剛才的話題。
“你作品上的署名‘翠玉’,也叫做雅號吧,是你自己起的?”
“有人是自己起的,我是先生給起的。”
“翠玉,這個名字不錯,真想讓你用這個雅號寫一幅妍麗的字呢。”
“那麼下次就寫一首名人作的戀歌吧。”
“你聽這首怎麼樣,
肌膚柔嫩,激情滿懷熱血湧。
不為所動,孤獨寂寞求真理。“
久木朗誦了一首與謝野晶子的和歌,凜子不禁苦笑了一下。久木接著又朗誦起了中城富美子的和歌,這位戰後不久和寺山所司一起走紅歌壇女歌人,年僅三十六歲就英年早逝了。
“我們女人,任憑貓頭鷹、小蝌蚪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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