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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日珠拉聽人說豪格的額娘去世了,想來他現在一定很難過,思極他對自己一向不錯,對伊娃吩咐道:“你先在這兒等著,我進去看看。”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豪格聽到腳步聲,張口就罵,一抬頭,才發現是哈日珠拉。
“你怎麼來了?”豪格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繼續拎起酒壺喝他的酒。
“你不能再喝了。”哈日珠拉走上去,一把將豪格手中的酒壺搶過來,“我知道你為你額孃的事情難過,可是你這個樣子,你額娘如果泉下有知也會傷心的!”
“你知道什麼呀?”豪格嗤笑一聲,斜睨著她,“你真的要嫁給我阿瑪嗎?”
哈日珠拉不喜歡他這樣的態度,彆扭地別過頭,“這不關你的事。”
“你喜歡他?”豪格繼續追問。
哈日珠拉並不做聲,豪格見狀,瞭然地笑道:“原來你真的喜歡他!”
突然,豪格猛地抓住她的肩,咬著牙說道:“你喜歡誰不好?為什麼一定要喜歡他?”
“豪格,你放手!”哈日珠拉的肩被他抓得生疼,她努力地掙扎,卻是如論如何也掙不開他的鉗制。
豪格絲毫不理會她的掙扎,自顧自地接著說道:“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皇太極更無情更冷血的人了,你為什麼偏偏要喜歡他呢?”
哈日珠拉聽他這樣說皇太極,不滿的說道:“他是你阿瑪,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他?”
“我說的是事實,他最愛的從來都只有權力,只有江山,當年嫡福晉病重,已近彌留,而他居然毅然決然地帶兵去打仗,絲毫不顧念病重的嫡福晉,後來又只因大汗的一句話,他就休了我額娘,我額娘陪伴了他十幾年,卻換來他如此的絕情。”豪格藉著酒意,一口氣說出了自己埋在心裡整整兩年,想說卻又從來不敢說的話。對於皇太極,他有敬有愛,卻也有怨有怕。
哈日珠拉同情的看著豪格,說道:“他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你額孃的死,他也一定很難過的。”
“難過?他也會難過嗎?”豪格諷刺地一笑,他從來沒見過皇太極難過,甚至很少見他笑,他所見到的皇太極,從來都是高高在上,氣勢懾人的。
“每個人都有喜怒哀樂,他當然也會難過,也會傷心,你為你額孃的離開而心痛,又怎麼知道他此刻沒有在難過呢?”哈日珠拉看著此時的豪格,彷彿看到了那年薔薇架邊同樣為了額孃的早逝而傷心的皇太極,語氣不由得和緩下來,“大阿哥如此消沉,不止你九泉下的額娘會難過,姑父也會難過的。”
哈日珠拉說完,轉身走了出去,豪格看著她的背影,想著她在談及皇太極時少有的溫婉和順,心中不禁平添了一絲失落,他也曾為她心動過,可是她喜歡的卻是他的阿瑪,也罷,她這塊美玉終究不是自己能夠擁有的,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否遇見這樣一個眼裡心裡都只有自己的女子呢?
皇太極聽屬下稟報說烏拉納喇氏的後事已經辦完了,想著豪格心情一定不好,準備過來看看他,剛走到花園的拐角處,卻見哈日珠拉從豪格的書房走出來。
“蘭兒?你怎麼在這兒?”語氣有些不悅。
“豪格為他額孃的事很難過,我剛好路過,就進去看看。”哈日珠拉說完,才發覺皇太極神色有些不對,扯著他的袖角怯怯地問道““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了嗎?”
皇太極看著哈日珠拉嬌怯的模樣,心中的不快去了大半,他不是不相信她對自己的感情,只是每次看到她和豪格在一起,都說不出的般配,他們畢竟年齡相當,而自己卻足足比她打了十七歲。
皇太極反握住她扯著自己衣袖的手,已經是初春了,她的手卻仍舊冰涼。
“手怎麼這樣涼?快回屋吧。”皇太極心疼地拉著她的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