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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海牙!&rdo;

&ldo;哦，發質不好，要是沒死的話我可以送他兩瓶海飛絲。&rdo;

我正要把頭髮絲扔了，爺爺忽然當寶貝似的抓住我的手，認真的說：&ldo;再看，看不出花來就別吃飯了!&rdo;

爺爺如此嚴肅還真是第一次，我連忙仔細觀察起來：&ldo;嗯，頭髮頂部有些分叉，&rdo;

&ldo;發質乾枯了。&rdo;

&ldo;爺爺，我真看不出來!&rdo;

爺爺還是不說話，我盯著看了三分鐘，終於發現一個細節，這頭髮好像在動，像條蟲子一樣竭力扭曲，剛才我一直捏著轉，居然沒有發現這個細節。

&ldo;爺爺，這到底是啥，怎麼還會動呢?&rdo;

&ldo;扔了吧，就是我從海牙頭上拔下來的，&rdo;爺爺吸了兩口煙，眼神變得很深邃：&ldo;剛才我又去看了海牙的屍體，趁沒人的時候摸了幾把，身體裡還有殘留的陽氣，不可能是被鬼害死的，我想看看他頭裡有沒有小蟲子，卻意外發現後腦勺的頭髮居然在扭動，好像都是活了的小蛇。&rdo;

&ldo;我靠，美杜莎?&rdo;

&ldo;啥?&rdo;爺爺愣了：&ldo;你知道這是啥?&rdo;

&ldo;沒事，是個神話故事，你繼續說吧。&rdo;

&ldo;爺爺看了一下，那些會動的頭髮主要都在後腦上，好像海牙一直躺著壓的它們疼，衝出來緩口氣一樣，爺爺也不敢相信，幾根頭髮居然活了?&rdo;

頭髮的問題一時想不出個結果，我便把昨夜見到的人對爺爺說了，他與五乘一般想法，都認為與海牙的死有關係，他帶著我去村裡的棺材鋪詢問，說了來意之後那個一直叼著煙的老木匠說：&ldo;老哥，你也是上年紀的人，誰會大半夜來買棺材?不怕拉回去一棺材的野鬼?就算有人買，我也不敢賣呀!&rdo;

爺爺隨意說笑幾句就離開，他說今晚不睡了，看看還能不能等到那兩個人，我說會陪著他，他點點頭沒多說，正在村裡走著，就看見豬仔娘迎面過來，爺爺冷著臉上去教訓：&ldo;春仙，你以後管管自己的嘴，別到處嚷嚷閒話。&rdo;

豬仔娘手裡捧著兩碗餃子，見了我們眉開眼笑估計是準備送家裡給我們吃，沒想到爺爺劈頭蓋臉就教訓上了，豬仔娘委屈的說：&ldo;親爸，我又說什麼了?&rdo;

&ldo;海牙被棺材吃了，這話是不是你說的?&rdo;爺爺伸出食指指著她哆嗦了兩下，充分表達自己的憤怒之後，順手捏了一個餃子塞嘴裡，邊嚼邊說：&ldo;這話能隨便說?他家那棺材是給老爺爺準備的……下次少放點鹽……你這麼一說，不成了祖宗害了自家晚輩?你還放酸菜了?走，去你家邊吃邊說!&rdo;

這麼一打岔爺爺也不好意思繃著臉了，但還是苦口婆心的勸道：&ldo;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你以後當心著點。&rdo;

豬仔娘把兩碗餃子塞進我手裡，扶著爺爺很鬼祟的說：&ldo;親爸，我可沒瞎說，前天晚上我還聽見有人從我家門前過，吱紐吱紐的帶著響，就趴在門上聽了一下，一個男人說大半夜送棺材，真是夠瘮人的，另一個男人怪笑，沒事，睡裡面被吃了才更滲人。&rdo;

豬仔娘不知道他倆說啥，可當時已經十一二點，一聽見棺材就害怕，連忙回屋不敢出來，今天聽見海牙死了，就琢磨著是不是被棺材妖吃掉，跟豬仔爹說這事的時候，被豬仔聽見，最後讓我知道了。

爺爺聽她這麼說，也琢磨出來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