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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才睡覺,本來應該站著枕頭就熟睡,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好不容來了些睡意,就聽見外面嘩啦啦一陣響動,我翻起來趴在窗戶上偷看。
月光下有兩個人正扶著一輛翻到的手推車,一口開了蓋得棺材掉在地上,顯然是翻車聲把我吵醒了。
我以為這倆孫子是盜墓的,可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棺材嶄新,裡面也沒有裝人,杏橋村頭有個棺材鋪,估計是誰家忽然沒了人,半夜來買了一口棺材,想想也是,誰來杏橋村盜墓?活人都沒寶貝別說死人!
大半夜看見一口棺材,真他嗎晦氣,我站在窗前扭動起來,兩條手甩的像毒蛇,來啊孫子,有本事向這裡看一眼,嚇不死你們!
扶著車的兩個人將棺材裝了回去,一個抱怨道:&ldo;你怎麼推車的,摔壞老爺子的棺材,有你好果子吃。&rdo;
另一個回道:&ldo;少廢話,大半夜的我也看不清路,趕緊走吧,老爺子還等著呢!&rdo;
小推車無聲的走了,自始至終沒敢看我一眼,真是兩個膽小鬼。
大清早的時候,我睡得正香,就聽見外面哭天喊地嚎啕,聲音比殺豬還悽慘,我就怒了,安安穩穩睡個覺都這麼困難?穿上衣服出門一看,居然是村裡的人死了,好像是個叫李海英的男人,他媳婦正被幾個人拖著哭哭啼啼的出村。
杏橋村近兩千人,除了與我家相熟的,其餘都不認識,要是說的冷酷一點,這個李海英的死沒讓我有絲毫想法,單純就是當熱鬧看。
跟在他們後面聽了幾句,好像是今天凌晨的事,李海英的媳婦去廁所,回來後感覺她男人冷冰冰的,叫了幾句沒應聲,就給他裹了一床被子沉沉睡去,直到今早起床,才發現枕邊人臉色鐵青,嘴唇發紫,四肢僵硬,沒了氣息,她嚇得跌下床,跌跌撞撞跑去告訴公公。
公公婆婆來看了,又是垂足搗胸一頓大哭,鄰居循著聲趕來,得知他家的事後,七嘴八舌出主意,最後叫來了村長,也就是三蛋他爹,我堂姑父。
三蛋爹只用了一根煙的功夫,就接連下令讓李家人去忙活,海英媳婦去鄉上通知醫生,海英父母準備棺材,不論李海英是怎麼死的,也得處理後事。
於是海英媳婦哭喊著從爺爺家門前走過,我跟著聽了幾句也沒當回事,就回了家。
爺爺已經起來,站在門口伸著脖子張望,見我回來問道:&ldo;狗,那是咋啦?怎麼哭哭啼啼的?&rdo;
&ldo;村裡的李海英死了,她媳婦去鄉裡找醫生驗屍。&rdo;
爺爺摸著頭問:&ldo;李海英是啥?&rdo;
&ldo;不是吧爺爺?你在村裡住了這麼長時間,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rdo;
爺爺翻個白眼說:&ldo;胡說八道,村裡人我都認識,不過李海英還真沒聽過,可能是隻知道乳名,不知道大名,他們是怎麼稱呼那家媳婦的。&rdo;
&ldo;海英媳婦唄,就這麼稱呼。&rdo;
&ldo;嘿,奇了,我還真沒聽過這麼個人!&rdo;爺爺也不當回事,套上衣服生火做飯,我餵了老牛幾把乾草,正準備收拾虎子的粑粑,三蛋爹就進門了,他沖我點點頭,走到廚房外對爺爺說:&ldo;親爸,海牙沒了,村裡準備鬧白事,他家想讓你過去當個知賓,幫著張羅一下。&rdo;(別誤會,我們老家就是這麼稱呼,親爹的親兄弟叫親爸,我也不知道為啥,三蛋娘是我二爺爺的閨女,她男人也隨她稱呼)
爺爺瞪了我一眼,在抹布上擦擦手皺著眉頭出來:&ldo;海牙沒了?咋回事?&rdo;
三蛋爹聳著肩膀說:&ldo;誰知道,反正是昨夜沒的,晚飯時還好好地,喝了三大碗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