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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她了,有時間的話請一定要來我家坐坐。”
說完這句話,她就轉身離開了醫院大廳,幸村看著女人遠去的背影,揉了揉有些痠疼的胳膊,長長的嘆了口氣。
“怎麼辦,你要回家嗎?”
熟睡的女生依舊沒有回答,幸村只能聽到初瀾的心跳和呼吸,良久,才聽到初瀾似乎有些沙啞的聲音。
“回家……”她坐起身揉了揉眸子,“那裡,很早以前就不像家了。”
那個拋棄了她和姐姐的地方。
“是嗎?”幸村挑了挑眉,“那麼藤井,‘家’對你來說是什麼樣的地方?”
“唔……我想想,溫暖的地方……”
“那剛才呢,伯母的手,難道是涼的嗎?”
初瀾一下子怔住了。
久遠以前的記憶順著早前的枝節展開,緩緩擴散在腦海。她想起四歲那年從未謀面的母親忽然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也曾經像剛才那樣撫摸過她。
那是屬於母親的溫度,暖得讓她當時就哭了出來,然後她就被憤怒的姐姐拉開了。那時女孩還在對世事懵懂的年齡,不明白為什麼“母親”看起來也一副快要哭泣的樣子,只單純覺得心裡很難過。
像是快要窒息般的疼痛襲來,讓她招架不住,只想遠離那個人,於是更加心安理得地躲在姐姐身後,從此母親面對自己的時候就越發小心翼翼。
她從小就不是個乖孩子。
她一直……一直在對自己撒謊。
“藤井太太,你原本就體寒不宜生育,當時我也已經告訴你了,弄成這樣又是何必呢……”
腦海中忽然想起剛才那個醫生的話,初瀾眨了眨眼,淚水再度撲簌簌而落。
“不是……她的手一直是暖的。”
看她這個樣子,幸村卻莫名微笑起來,心底深處湧上一股奇異的滿足感,他不自覺再度伸手揉了揉她的發。
“這樣看的話,藤井你的眼睛顏色和伯母的不太一樣呢。”
“嗯……我比較像爸爸,姐姐像媽媽多一些。”想到那個一牽扯到父母就會變得特別頑固的姐姐,天然呆女生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幸村啊,謝謝你。”她站起身揉了揉肩膀。
“謝我做什麼?”幸村興味地挑了挑眉。
“唔,我想想啊……”她偏過頭思考了下,隨即忽然笑了笑,“謝謝你,幫我找到回家的路。”
說完這句話,初瀾就帶著自己的小包朝醫院門口走去,一邊還朝幸村揮了揮手示意再見,留下幸村怔怔的想著她臨別前的那個眼神。
少女眼眸裡的茫然不知何時已悄悄消退,換上一抹清明。陌生的,卻讓人安心的清明。
也許正如她自己所說,找到回家的路了吧。
想到這裡,幸村頓時有股奇妙的欣慰感,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熟悉的聲音,卻不是自己的手機鈴聲,幸村低下頭,果然在少女剛才坐的位置上發現了粉色手機……
“敗給她了……”扶額嘆息。
☆、所謂父親'倒v'
vv
前行的路一直不夠清晰;腳步卻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朝著正確的方向走去,初瀾在不自覺走到自家門口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想起,今天她難得在沒有人幫助的情況下找到了回家的路。
歸心似箭是一種新奇的感覺;至少對於經常迷路卻總是不慌不忙的女生而言,這樣迫切的想去一個地方甚至想見一個人的感覺讓她莫名有些無措。
她從小就是不擅長表達心事的人。四歲那年因為自己的失誤而使誤會更深之後;她就乾脆放棄了與人溝通的想法;所以才會逐漸形成這樣遲緩的性子。於熟悉的親人而言大抵是無所謂的,只是想起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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