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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到了一半,諏訪野端來一個蛋糕,我對甜食沒轍,現在卻又不能抽菸,我只有耐著性子吃下它,對我來說,所有的甜點都一樣。
此時我的自我是否即將崩壞殆盡?西之園家的策略是否已經攻陷我的防備?
&ldo;我們決定要結婚。&rdo;西之園小姐這麼說。
唉呀,果然沒錯,我心想。
對,為了抵抗家族安排的婚姻開始兩天逃避之旅,為什麼我可以那麼冷靜地接收她的話語?
她的微笑不是很甜美嗎?這兩天我也非常快樂,所以我沒有抱怨,為了表現我的紳士風範,我還是保持微笑吧。
但是西之園小姐起身,走過來坐到我的旁邊,她的裙擺輕輕觸碰到我的膝蓋,我看到細緻的百褶樣式。
她握住我的手,說了一句話:&ldo;叔叔、嬸嬸,我要和笹木先生結婚。&rdo;
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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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大概停止了,剛剛勉強吃下的蛋糕卡住喉嚨,使我停止呼吸,這是我一生中遇見最大的危機,肉體上最危險的狀態,我只能不停咳嗽,眼前一片空白。
我沒有誇張,這還是我拼命忍耐的結果。
&ldo;沒事吧?&rdo;
&ldo;笹木先生?&rdo;
西之園拍著我的背,才讓我好不容易又活了過來。
此時的我頭腦充血、滿頭大汗,呼吸和脈搏紊亂,所有的痛楚毫不留情的向我襲來,我的身體又痛、又癢、又熱,亂成一團。
西之園小姐好像又說了兩、三句話,我根本沒聽進去,她的嬸嬸叨叨絮絮說著,我充耳不聞,只能感覺到西之園小姐握著我的手,像一位幫我診斷脈搏的護士,我的手被握在她手中已潰不成形,像一塊軟趴趴的蒟蒻【aorphophals konjac,魔芋(錄入者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慢慢恢復意識,像是剛抵達終點的f1賽車手,還沉溺於速度感中而恍惚,又像生還的航天員,感到一股重力的同時失去自己的重量。
這時候西之園家的人笑容滿面地問起和我沒有正面衝突的問題,這個家庭的成員都是外星人嗎?愚弄地球人很有趣嗎?
西之園先生邀我留宿一晚,要我打通電話跟公司告假,西之園夫人則是口氣像個十來歲的少女,聊起晚餐的菜色,而西之園小姐端坐在我身旁,沒有開口。
拙於表達的我,索性保持沉默,總之錯過了告辭的時機。
怎麼回事?這裡是現實世界嗎?
當然,能和西之園小姐結婚如果是事實的話,我會非常高興,而且毫無異議。
這個要求本來就是我先提出的,儘管只是個遊戲。
但這樣做好嗎?真的好嗎?對我來說是好的,但對她呢?
她拉著我的手來到門廊,我緩緩吸著室外的空氣,剛才麻痺的聽覺、視覺和嗅覺好不容易得以恢復,應該是說如今我才意識到自己麻痺的狀態。
&ldo;我們走一走好嗎?&rdo;西之園指著院子。
我的右手仍握著她的手,回頭看著屋裡的兩個人。
&ldo;這種天氣很適合散步喔。&rdo;西之園先生微笑著說。
這簡直就是夢境般的場景,向他們點頭致意後,我和西之園小姐走下階梯,沿著前往院子的小徑漫步。
一切都是鬧著玩的吧,還是一種圈套?這樣的疑惑逐漸變成影子,安分的潛伏在我身邊,我一點一滴感受到巨大的喜悅。
我或許會很幸福,不,是絕對會很幸福,但是她呢?
&ldo;西之園小姐。&rdo;我站在庭前,點了一根香菸。
&ldo;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