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第1/2 頁)
&ldo;死在視聽室的人是哪一位呢?&rdo;小早川刑警問了一個奇怪問題,為什麼那麼簡單的問題也要問,我有點困惑。
&ldo;妹妹朝海耶素子。&rdo;橋爪沒反應,刑警又一直看著我,我只好回答,但又一邊想著這個詢問到底有何意義。
&ldo;很抱歉,請問我們能再確認一次遺體嗎?&rdo;
刑警的這句話讓我十分震驚,橋爪也欲言又止的看著我,他皺起眉,我想他不想再看到屍體了吧?我也是同樣心情,沒有人會想再看屍體的,而且這有什麼好確認的?
屍體還在視聽室中間,蓋著白布,人雖然已經死去,但形體卻沒有消失。
我和橋爪跟在小早川刑警身後,他蹲在地上,像翻閱報紙般輕鬆拉起白布一角。
耶素子的屍體就像一副蠟像,不,應該說是沒有血色的蠟像。
當初見到她脖子上的那塊斑點好像變淡了,我才看到那個,就趕緊別開眼神往上看,被切斷的麻繩還掛在橫樑上。
&ldo;怎麼樣?&rdo;小早川刑警抬頭看著我們問。
躺在地上的是位短髮女性,也就是妹妹耶素子,我心想。
到目前為止,這是毫無疑問的。
可是我猶豫了,因為在由季子房間看見駕照上的照片,照片上的由季子是短髮。
&ldo;是耶素子,但其實我不敢肯定。&rdo;我含糊其詞。
死人的臉和在世時差別真大,會是肌肉緊繃的關係嗎?也許是我從沒仔細觀察過活人的臉吧。
老實說,倒臥在此的女性跟我印象中的由季子或耶素子都有出入。
&ldo;我覺得是由季子。&rdo;剛開始橋爪這麼說時,我還以為他說錯了。
&ldo;你確定?&rdo;小早川刑警瞪著他。
&ldo;絕對錯不了。&rdo;
&ldo;你什麼時候發現她是朝海由季子?&rdo;
&ldo;現在。&rdo;橋爪回答:&ldo;之前我也認為是耶素子,不過,現在仔細一看,是由季子。&rdo;
聞言,我嚇得說不出話,幾乎無法呼吸。
之前我們看錯了嗎……把她們認錯?
&ldo;好,接著是隔壁。&rdo;舉起套著白手套的手,小早川刑警像導遊小姐一樣表示,我們也跟著移動到隔壁放映室。
我重新調整情緒,不放過房內的任何細節,特別是放映機下方,這裡的空間比想像中還要大,人應該躲得進去,不過沒發現檯面和側面有類似蓋子的東西,如同清太郎所說,不移動放映機的話就沒有辦法躲進去。
此外,另外一臺機器下方的確有兩個紙箱,聽橋爪父子說一個放了暖爐一個則是裝放映機的空箱子,結果一看,箱子寫著名稱,立刻就分得清楚,兩個紙箱都放在機器底下,不過我當初並沒有注意到,如果紙箱稍微往前放,其中的空間應該藏得住人吧。
小早川刑警還是同樣姿勢檢視屍體,然後默默地看著我們。
這位是長發的朝海,身上的高領衣服遮住脖子,和當初我見到的一樣。
&ldo;沒錯,她是耶素子。&rdo;橋爪回答。
房間裡的氣壓產生變化了嗎?我感到空氣停滯不前,橋爪說話的聲音,也像在夢境中從遠方傳來。
&ldo;可是,耶素子她……是短髮。&rdo;我問,怎麼連我的聲音都聽來飄忽不定。
&ldo;這是假髮。&rdo;我聽見小早川刑警低聲說。
我很清醒,卻覺得現實感逐漸消逝,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