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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爪也進來房裡,我們互看一眼但沒有交談。
朝海的屍體旁倒著一把木製椅子,我發現房裡還有好幾把同樣的椅子,但都放在牆角,我看著她慘白的頸項,慢慢仰頭看天花板。
整棟屋子好像只有屋頂是木造,我抬頭看見一根支撐屋頂的橫木剛好就在正上方,還有一條白色像是麻質的細繩,中間有一個結扣,然後分成兩道不對稱地垂下來,尾端的裂痕像是遭人扯斷的痕跡,大約是站起來就可以碰得到的高度,不知為何,我卻無法立刻站起來。
然後我看著窗戶,看來窗戶是鎖上的,外頭是狂風暴雨。
我嘆了一口氣,視線又回到她的脖子上、一道變成紫紅色、像是勒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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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呆滯地看著屍體,什麼也不能想,這時屋外一陣聲響將我喚醒。
我走出視聽室,真梨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樓梯間,她穿著睡袍,裡面是睡衣。
&ldo;自殺?&rdo;臉色蒼白的真梨子問我。
&ldo;有可能。&rdo;我簡短回答,其他的事該從何說起?
&ldo;耶素子嗎?&rdo;
&ldo;嗯。&rdo;
橋爪繼續向隔壁放映室的房門進攻,他用鉗子粗暴地敲打,清太郎背對大家坐在樓梯上,臉埋在交叉的雙臂中。
放映室的門似乎比較脆弱,也可能是橋爪使勁的結果,總之沒多久門上被打穿了一個洞,這次我的手伸進去一下子就把鎖開啟了。
室內大概跟每個人的想像差不多。
放映室很狹窄,左手邊中央有張長約一公尺的木製檯面,並放了一臺大型機器,靠近視聽室的牆壁上有一扇窗,偌大的放映機就放在這兒,它是一臺年代久遠的機器,影片已經完全從供片盤捲到收片盤,發出陣陣雜聲,從黑色機械的外罩射出微微青光,前端鏡頭附近,光束中的灰塵閃閃發亮。
房間沒有窗戶,另一側牆壁靠著看似堅固的棚架,一塊塊片盤整齊排放其上,每個片盤上還貼有小張黃紙黑字的影片資訊,寫著每部片子的名稱。
地面是木製地板,右手邊的牆角放著一臺造型簡單的機器,有如小學烹飪教室裡的機器,以及兩把廉價摺疊椅。
從門口看過去,另一位朝海倒在放映機對側地上。長發遮住看似睡去的臉龐,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青白色,我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果然已經太遲了。
兩個人都死了。
這個房間裡是長發的朝海,我很自然地將視線放在她的頸子上,不過她身上的高領毛衣完全蓋住頸子,我接著抬頭看天花板,上面什麼也沒有,她倒臥的位置和放映機的臺子有點距離,附近也沒有類似板凳的東西可以踩上去,我鬆開她放在頸項旁的手,站了起來,我想不出死因,她會是仰藥自盡嗎?可是周圍沒有任何可疑物品。
&ldo;她已經不行了嗎?&rdo;橋爪站在我身後。
&ldo;嗯……&rdo;我點頭。&ldo;到底發生什麼事?&rdo;
&ldo;不知道。&rdo;橋爪嘖了一聲。
我回到門口,清太郎一臉木然站在樓梯間。
&ldo;振作點!&rdo;橋爪走過去對兒子說,但再怎麼振作也於事無補。
我聽到啜泣的聲音,是神谷在哭。
橋爪又進去房裡,關掉放映機,再出來拍拍清太郎的肩膀,兩個人站在樓梯間對面的窗邊。
我站在門口看著放映機,這種時候居然有人可以輕輕鬆鬆切掉開關,使得我心裡突然升起奇怪的想法。
即使如此,我走向樓梯放著垃圾桶的一角,想抽菸,但神谷和真梨子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