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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嗔怪地睨了她一眼,輕嘆道:“自小到大,你要做的事母后可有阻攔?這孟氏是個聰慧的女子,為人也算正派,與她相交倒是無礙。至於那萬氏,本宮瞧著她心術不正,只怕日後必會鬧出事來。”
哪裡用得著日後?玉寧想起自個兒及笄宴當日萬氏不就鬧騰了嗎?
淨善堂是宮中禮佛之地,主持乃慧尼大師。而此刻觀音像前跪著一名女子,身子筆挺、伏案作謄抄狀,案前放著的正是那本《女戒》。
不一會兒,微風拂動,經幡揚起,案前香火嫋嫋四散。慧尼大師手持念珠,口誦佛經,自堂前走過,出門相迎。卻見一孩童站在門口,他身著皇子服飾,臉上還掛著淚珠,聲音嗚咽好似受了什麼委屈。
慧尼大師雙手合十,道:“貧尼見過五皇子。”
孟朱還跪在觀音像之前,她心頭一緊:來人竟然是五皇子蕭雲靖嗎?這位五皇子在宮中算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其母妃因犯錯被打入冷宮,他自小被養在宓夫人身邊。但因宓夫人膝下已有四皇子,親疏遠近可想而知,只怕這位五皇子在宮中生活不易。
五皇子入了淨善堂,卻看到觀音像前面多了一名婦人打扮的女子,不由擦乾眼淚,警惕道:“何人在此?”
孟朱轉過身,朝五皇子行了個禮:“秦國公府二公子妻孟氏見過五皇子。”
五皇子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小小的臉蛋端詳了孟朱兩眼,眼中忽然出現驚詫的神色,愣愣地看了好一會兒,最後腳步還不由自主地靠近。
孟朱未曾料到他這般,只得出聲提醒:“五皇子是來上香嗎?”
話音未落,小人兒卻直衝著她懷裡撲過來,她早已跪得腿腳痠麻,被這麼一推身子向後仰道。而五皇子還使勁地往她身上鑽,抽泣著將鼻涕都抹在她身上,嗚咽道:“母妃、母妃,你怎麼才來!”
慧尼大師早已進入內室,耳根清淨,不曾理會這邊的事情。孟朱舉目四望,也沒見著能幫忙的人。她伸手拍了拍五皇子的背部,柔聲道:“五皇子您再仔細瞧瞧妾身。”
那五皇子也不知怎地,這會子拗了起來,愣是說孟朱便是他母妃,死也不鬆口地抱住她的脖子。
孟朱推也不得,否認也無力,最後也只能預設:“好好好,那五皇子先起身,讓母妃好好看看你,可好?”
如此,五皇子才終於放手,扶著孟朱起身,又尋了蒲團來讓她坐下,自己也跟著坐在她旁邊。小小的二人貼著孟朱,抱著她的手臂不肯鬆手,怕一鬆手人就消失不見了。
畢竟是皇子,孟朱也不好對他不客氣,只能笑笑地詢問:“五皇子方才為何哭泣,難道有人欺負你了?”
五皇子眼珠滴溜溜地轉了三圈,好似要點頭,卻忽然搖頭,耿直了脖子說道:“我是皇子,有誰敢欺負?是靖兒太想母妃了,這才傷心。靖兒每天都來淨善堂,跟觀音娘娘說想見到母妃,觀音娘娘可算把您送來靖兒身邊了。”
都說宮裡人個個是水晶心肝,如今一看果不其然,五皇子小小年紀已經學會“真話不全說,假話說一半”的功夫,遑論其他人了。只可惜在宮中這個人精扎堆的地方,五皇子受欺負也無處可說。一個孩子沒有母親陪在身邊,雖佔著皇子的名頭卻受人欺侮,實在是讓人同情。
大約是母性氾濫,孟朱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小手,慈愛地笑道:“靖兒乖,你母妃也必定很想你,但你還沒長大,等你長大了就能見到她了。”
五皇子朝她撇撇嘴:“您就是我母妃!”
矯正不過來,又見四下無人,孟朱也只好隨他去了。
五皇子開了話匣子就關不住,一溜煙的功夫把自己這些年學了什麼字,看了哪些書,結交了哪些朋友都撒豆子一樣倒出來。最讓孟朱心酸的是,五皇子說他最想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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