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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誰呀?&rdo;她忍不住問。
那個小女孩立刻噘起了嘴,好像有點不高興,甚至還以為她不知道偷偷沖她翻了兩個十分窮兇極惡的白眼。
古怪的小孩。她笑了笑。
這時羅嬸出來了,在收拾飯桌。
&ldo;羅嬸,莫一的事,&rdo;她說著用手指了指樓上,壓低了聲音,&ldo;辦得還算順利吧?&rdo;
羅嬸點了點頭,湊了過來:&ldo;小美姑娘回來的時候,連路都走不了了,是那個小夥子把她背進來的。真可憐,才一個上午的時間,人就脫了形,披頭散髮,兩眼發呆,跟傻了似的。剛才那個小夥子還下來對我說,小美不舒服,不能下來吃飯了,問我能不能給她弄點湯喝?&rdo;
&ldo;你給她做了嗎?&rdo;
&ldo;做了,一會兒就端上去。&rdo;羅嬸說著又自責起來,&ldo;這都怪我,要是我早點把那件事告訴你,一開始就不讓他們住進來,那個孩子也不會出去追什麼烏鴉,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rdo;
&ldo;算了,羅嬸,這也不能怨你,誰能想到他們出現的那麼突然。再說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幸好高陽和小美還活著,他們別再出什麼事就好,反正他們也快走了。&rdo;
&ldo;哪有烏鴉呀?&rdo;一個清脆的童音突然響起。
&ldo;哎喲糟了!全都讓這個小傢伙給聽到了!&rdo;羅嬸邊說邊把窩在沙發角落裡的那個小孩給抱了出來。
&ldo;羅嬸,這孩子到底是誰呀?&rdo;
&ldo;小姐,這就是你大哥的孩子,你還從來沒見過她呢。她叫歡歡,今年六歲了。&rdo;羅嬸說著拉了歡歡一下,&ldo;歡歡,快叫姑姑。&rdo;
歡歡翻著小眼睛打量了她一眼,不情不願地低著頭看著懷裡的娃娃說:&ldo;我叫歡歡,請多多指教。&rdo;
&ldo;這孩子,見了誰都是這一句話。&rdo;羅嬸笑了。
歡歡手裡的那個布娃娃倒是引起了雅問的注意。
那是一個又髒、又舊、又有些破的洋娃娃。洋娃娃的臉上竟然還畫著很多噁心的雀斑。
但這個洋娃娃的眼睛似乎是有生命一樣。她訝異地發現,不管她的眼睛轉到哪,那個洋娃娃的眼睛也會跟著轉到哪,好像洞知她的心意似的。
第四章節:詭夢(7)
越盯著這個娃娃看,她越覺得心裡不安。
&ldo;這個娃娃都這麼髒了,為什麼不洗一洗?&rdo;她不自在地往邊上挪了挪身子,發現那個洋娃娃的眼睛又轉了過來。
&ldo;大少奶奶給她買過很多娃娃,可她就是偏偏喜歡這一個,誰動她的娃娃都不行,走到哪都形影不離地帶著。下午回來的時候我說要給她的娃娃洗澡,結果她又哭又鬧地死活不讓,還直掐我。&rdo;
&ldo;是麼?這孩子怎麼這麼怪?&rdo;她指了指那個娃娃問到,&ldo;歡歡,你的娃娃有名字嗎?&rdo;
歡歡仍然用那種不應該是一個小孩所有的惡劣眼神打量她,聽到她的問話,立刻嘴一噘,噼噼啪啪從櫻桃一樣的小嘴裡清脆地蹦出一句:&ldo;關你屁事!&rdo;
她一下懵了。
看著歡歡若無其事搖頭晃腦離開的樣子,羅嬸也是一臉尷尬:&ldo;小姐,歡歡是你大嫂跟前夫生的孩子,不隨你大哥,所以脾氣有些古怪。&rdo;
她斜了羅嬸一眼:這算什麼理由!
開晚飯啦!
因為有了歡歡的到來,家裡終於有了一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