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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岐州官員後,還專門將李元嘉給叫了出來。
“十一郎……他只怕是要得勢了。”李元裕嘖了嘖舌,也聽不出這話中有沒有羨慕的意思。
反正,李元嘉已經走在李治的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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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我也有多時未與皇叔閒談了。”
李治下達了籍田禮後賞賜金銀幡勝的詔令,便將視線轉回到了近前的李元嘉身上。
說實話,那日早晨媚娘找上他,說想要嘗試挑動李元嘉站隊,希望給她兩日時間行動的時候,李治雖從利益權衡間看出李元嘉可堪一用,也並未對他能在此時派上用場報以希望。
所幸,運氣還是站在他這一頭的。
何止這“挑撥”順利至極,韓王也確實是可堪託付之人。
他不僅能成事,還能成大事。
想到此前和李元嘉達成的協定,李治心中不免有些激盪,卻並未在臉上展露出分毫,只淡淡開口:“請皇叔隨我同行吧。”
李元嘉躬身:“謹遵陛下旨意。”
不過說是同行,後頭其實還綴著一串官員。
籍田禮之後,李治有心視察一番岐州田地之中境況,便再往周遭走上一段。
岐州官員不敢有失,自然得小心跟隨。
餘下還走得動路的眾臣也不敢將陛下這移駕萬年宮當做是閒事,各有一番心思,也跟了上去。
這些人倒是有一點是相同的。他們個個豎著耳朵,意圖將陛下與韓王之間的交談聽個清楚。
李治沒管後頭的人如何去想。
他語氣如常,還真像是在和韓王這位叔叔商談家事:“籍田禮中慣例,天子對隨行官員該當賞賜,岐州官員辦事盡心該當有賞,皇叔為我……分憂,也當有賞。不知皇叔想要什麼?”
乍聽起來,這問話問得令人有點意外。
天子有何種賞賜,均是皇恩浩蕩,哪裡是做臣子可以拒絕甚至商量的。
偏偏將此事放在韓王李元嘉的身上,又一點也不奇怪。
論官職,他已是上柱國、遂州刺史。論地位,他是實封千戶的韓王。
韓王本人又是個不慕名利只好學問之人,連與兄弟往來都多持平民之禮。
賞賜土地或是錢財對他而言並無意義。
今日韓王給李治的驚喜,若是隨意打賞,反倒是他這位為君者的不是了。
確實是該這麼問。
自後方跟隨的眾人看去,李元嘉似有一瞬端詳著李治的臉色,像是在思忖這份賞賜的底線。
又行出了幾步去,方才聽他說道:“不瞞陛下,臣有此舉,是因前日夢見了先父。”
父親?他夢到了高祖李淵?
眾人面面相覷。
這個開頭不大尋常。
可看李元嘉語氣平靜,竟不似說謊:“所以臣心想,陛下親耕之時,有民眾和樂景象,若臣執筆入畫,或許能令先父得見今日之大唐。至於能得陛下青眼,就是意外之幸了。”
“但倘若陛下真要有賞,臣還真有一事相求。”
李治笑了笑:“皇叔純孝,乃是好事,但說無妨。”
有了這句許可,李元嘉的語氣輕鬆了不少:“陛下有臣屬在側,朝野勠力同心,且看今日籍田禮便知一二。先帝有凌煙閣二十四功臣入畫,必定能成後世嘉話。倒是先父……”
他說到此處,忽而頓住了腳步,朝著李治深深行了一禮:
“我李唐開國從太原起兵,先父基業就從此地興起。然而太原元謀功臣之中,有多人未能位列凌煙閣,已漸漸為人所忘。臣請陛下準允,讓我為諸人作畫。”
李治凝視了他片刻,忽而眉峰一揚:“只是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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