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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珍這下破涕笑了:“真的嗎大叔?”
“大叔還能騙你?”
鳳珍馬上拿起桌上的酒瓶和酒碗,利索地為艾山倒了滿滿一碗酒,又拉著尕珍說:“來!尕珍,給大叔敬酒!”說完她將酒碗雙手遞給艾山,艾山無奈地揚頭喝完了這碗酒,尕珍暗暗站在一旁發笑。
金福財氣得哭不像哭、笑也不像笑。
班道九和王三魁聽到這裡,笑得淚水都出來了。艾山見他倆笑個不停捅捅王三魁:“巴郎子,你嘛給大叔個面子,把金老大的老二要了吧?”
王三魁心中想,咳?都說找老婆難,我這次可是白撿了個老婆,心裡不由一陣高興,可看到艾山那乞求的表情故意說:“唉,大叔,我可是給大卡的(幹部)找洋岡子,我嘛小小的卡的,不行!”他做出無奈的樣子搖搖手:“不買道、不買道!(維語:不行)
艾山見他認真的樣子急了:“唉,你這個巴郎子給洋岡子不要,你不是男人嘛?”
班道九這時心裡高興,暗想自己中意的女人終於要弄到手了,還讓王三魁揀了一個便宜,看到王三魁在逗艾山就拍拍他說:“三魁,別裝了,還是好好謝謝大叔吧。”
王三魁馬上就問艾山:“大叔,那咱們現在就去梧桐村好不好?”
艾山這下笑了問:“為什麼這麼急?”
王三魁說:“我們有紀律,不能在外待的時間太長,找洋岡子像打仗,不抓緊時間就要失去機會。”
艾山聽後笑了,他站起來說:“好,走嘛!”就這樣他們三人騎馬冒著颼颼的冷風向梧桐村急馳而去。
還沒進村,那村裡的狗就叫成一片。金家大院裡,鳳珍急切地走到院門口向外看,她顯然看到不遠處艾山大叔和兩個當兵的騎馬而來,印象中這兩個軍人好像來過她家,那個紅臉大漢一看就知道人挺厚道,樣子有點憨,而另一個臉有點圓,也有點胖,對了!他那次還對自己笑過呢,人挺和氣,不知大叔給她提的是哪個?但這兩人之中肯定有自己的一個。她的妹妹尕珍長這麼大,除了父親外很少接觸到別的男人,每當聽到別人家出嫁姑娘和某某家媳婦生娃娃的事她都覺得很新奇,後來她偷聽到媽媽和別的女人悄悄說女人和男人夜裡睡覺如何如何心悅的話,起先她並沒有琢磨出這是咋回事,到了青春懷春時她的心裡才不由自主地萌發了一種躁動,特別是後來見了前院比她大的憨娃心裡就有一股抑止不住的衝動。她也悄悄主動地找過憨娃說過話,這件事被母親發現後說了她一頓,她怕羞沒再去找過憨娃,可心裡一直琢磨男人女人在一個床上睡覺是咋回事。後來母親給她說憨娃家太窮、人太憨,意思是不讓她們再來往,尕珍很聽話,以後就呆在家中不咋外出了。眼見二女兒、三女兒都長大了,金福財和老伴又為兩個女兒的婚事著急起來。老金數完村裡的憨娃也沒一個合他要求的,就這樣把兩個丫頭的婚事給擱下了。這次艾山突然領來幾個當兵的,金老大仔細觀察了這些人,無論穿戴、說話、性情都和他見過的軍人不一樣,不但個個長得健壯、有模樣,而且還有不少是他家鄉的人,聽到了熟悉的鄉音他心裡很舒服。如果他們真不走了給他做姑爺是再好不過了,不但女兒終身有靠,而且自己的家業也可做得更大了。
聽到院外的狗叫本想出去迎一下,不料二丫頭卻先他一步跑出了大門,他要保持表面的大度和尊嚴,所以只好站在門口向外看。艾山人還沒見影聲音已進了院:“老金,我們來了,你的巴郎來了!”
躲在房中的尕珍一聽這話心跳得很急,她也從門縫向外窺視,又不知不覺地拉開了房門,艾山瞅瞅院門口的鳳珍說:“丫頭,快去對你阿爸說,我來喝酒了!”說著像個功臣一樣背手進了院。
尕珍站在父親的身後向兩個年輕軍人悄悄看去,跟在後面的鳳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