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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解釋:“是藥三分毒,水能載舟亦能煮粥,蛇可咬人也可吃蟲。藥之於世,既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關鍵看你如何運用。比如人參,以培元固本、恢復元氣。但此物性熱,體質較強壯的年輕人及‘實熱症’病人,服之反而有害,過量甚至會死人。”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嬰兒在六個月的時候就會騙人,用假哭與裝笑引起人們注意,說謊與欺騙本就是人的天性之一。”花招說:“可是我不一樣。”她的眼中忽然露出一種對敵人的尊敬:“因為你是曾打敗過我的人,我要你死得明明白白。”
“謝謝。”龍軍同樣露出了對她的尊敬:“聽說你研製出了一種毒藥,叫‘伊吻’,凡被此藥‘吻’了一下的人,無藥可救。”
詩經曰:“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伊人淚,伊人吻,一吻定情,再吻離別,含淚的佳人毒吻,芷為伊人,謂之“伊吻”。
“伊吻”是從一種叫“君兒”的花中提煉出來的,此花素雅、嬌美,外表柔弱卻毒性無比慘烈,在製作的過程中更加入“少女體香”作藥引,與花的菁華一起,漸漸地凝聚成細小潔白如鑽石般的晶體,發散出幽靜的沉香。
“外界傳說的,不可全信。”花招笑了笑:“不過,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這種藥雖然沒有外界說得那麼玄,卻也確實存在。”她眨眨眼:“你一會就會榮幸地看到了。”
龍軍居然大笑:“我真的有那麼幸運?”
他好似聽到了一件很開心的事,才笑幾聲,笑聲卻突然嘎然而止,臉上露出不敢相信而又恐怖、驚懼的表情。
他的笑容忽然凍結,表情變得僵硬,瞳孔突然發散、關節開始收縮,很快擴充套件到了全身。
僅一瞬間,他就變成了一座雕塑!
三十九、行路
郊外、官道。
柳園一隊人馬行走在路上。藍天白雲,碧空如洗,河水清澈如鏡,群山起伏,漫山遍野的野花散發著陣陣芳香。
有一個人卻沒有心思欣賞這大好的美景,實在忍不住,打馬上前,與柳風並騎,悄悄地說:“值此多事之秋,老大為什麼不坐鎮柳園,難道不怕後方有變嗎?”
柳風很喜歡有人向他建議,他認為這是衡量一位手下是否忠誠、是否有頭腦的試金石之一,兼聽則明、忠言不怕逆耳,這也是一位老大應有胸懷和素質。問話的人年青人叫柳一名,是他的副衛隊長,一位遠房侄兒,跟的時間不長,卻很有頭腦,很機靈,很能揣摩他的想法。
他準備找個機會提拔一下這個年青有為的人。一路走來,始終孤獨,他也希望有人能分擔一下肩上的擔子。
“你的顧慮很有道理。”柳風先鼓勵了一下柳一名,然後才解釋說:“很多事情,很多人物,我在的時候,看不清楚,我離開,正是為了讓一些有異心的人浮出水面。”
柳一名又說:“話雖如此,老大也沒有必要親自到方山巡視啊,派個人去就行了,那裡表面平靜,實則不可不防啊。”他的眼中閃出與年齡不相稱的成熟與憂慮:“萬一方山再生變,我們就陷入前不能進,後不能回的絕境了。”
柳風冷笑:“方山的頹廢、奢靡與陰謀,不過是一個已經潰爛了不短時日的膿瘡,沒有什麼值得畏懼的,那群人在我眼中,不過是一堆屎罷了。”
他用馬鞭指著望不到盡頭的官道:“人生重要的不是所站的位置,而是所朝的方向。只有一條路不能選擇——那就是放棄的路;只有一條路不能拒絕——那就是前進的路,只有一條路不能繞開——那就是通向勝利的路。”
“作為藝術而殘酷的江湖政治較量,僅僅指揮我們自己還不夠,我們應該學會指揮我們的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