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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不死心地繼續砸門,氣勢不減,聲音卻已哽咽。
旁邊鋪子裡有人出來,指指點點地責備他。他置若罔聞,一徑死命喊門。
“安平,求求你放我進去,求求你!安平,我心裡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有人認出了他,咦了一聲,上來拍他肩膀。
“這不是小裴嗎?回來了?怎麼不提前跟安平聯絡下。他去國外走親戚了,不在家。”
裴宿恆又敲了幾下才反應過來,“不,不在家?”
“對啊,你不知道?都走將近一個月了。”
青年迷茫地看看同樣不可能開啟的兩扇大門,不知如何是好。
“來來,今天先來我家睡吧,太晚了。就算要找人也得等明天再說。”
那人不由分說,拉著他往外走。
裴宿恆隨他走到巷子口,被隔壁剛剛亮起的燈光一照,猛地甩開他跑回去,跳起來搬住門沿,腳在牆上一蹬,翻身跳進漆黑的院子裡。
門外轟然一陣吵鬧,漸漸又平息下去。
濃稠的黑暗裡,青年依稀看到那株會開出美麗花朵的茶花樹,在對他輕輕搖晃枝葉。
媽媽……
裴宿恆跌跌撞撞撲過去,展臂緊緊摟住還不甚粗大的樹幹,將臉埋在粗糙的樹皮上。
“媽!”
他第一次將這個字撕心裂肺出來。
“媽!”
眼淚暴雨般決堤而下。
“媽媽走了,安平你不要再不要我,不要啊……”
裴宿恆跌坐在茶花樹下,孩子般嗚嗚地哭泣。
平生多情?傾心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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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接下來一連數日,安平都沒有見到齊榮釗。從工人的隻言片語裡,他得知齊榮釗飛去了公司總部。安平立時記起,齊榮釗提過要親自飛回去處理突發的財務報考危機。
隨著齊榮釗離開時日的增加,安平的心情從最初的忐忑畏懼,漸漸變成焦急憂慮。他追隨齊榮釗十幾年,親眼見他血雨腥風中一路大沙走來,其中的艱辛他比誰都清楚。這次上市操作如能順利進行,徹底上岸便指日可待;若是功虧一簣,多年豎起的各路仇家齊齊伺機反撲,接下來廝殺只怕會凶多吉少。
安平急忙打住,不許自己再想下去。齊榮釗刀山火海的闖蕩,早已練就一身金剛鐵骨,多少陰損的明槍暗箭都拿他無可奈何,這回形式雖兇險,但好歹有正經生意遮擋著,總要顧及檯面。那幫餓狼窮兇極惡時上不是齊榮釗的對手,如今縛手縛腳更不能成事。
這麼想著,心裡總算踏實了些。雖說多少有些自欺欺人,但總好過每日胡思亂想心神不寧。
又過了一週,一天吃過中飯,美萍趴在沙發上看電視。澳洲能收到的中文節目有限,美萍撅著嘴不停按遙控器轉換頻道。畫面飛快切換的瞬間,安平覺得似乎看到了齊榮釗的影像。他連忙奪過遙控器按回去,螢幕上的人影果然是齊榮釗。他一身藍黑西裝,沒系領帶,雙手插在褲兜裡,微傾下身與幾個衣冠楚楚的人物交談。畫外音播報齊氏的財務醜聞水落石出,新的財務報告順利透過評估。警方將對涉嫌造假的相關人員和公司,進行更進一步的審查。
安平長舒一口氣,身上瞬時彷彿卸下千斤重擔,唇角不自覺地翹起來。恰好螢幕上的男人轉過頭,對著鏡頭淺淺展顏一笑。那冷傲眉間的一抹柔光,狀似有心地落入安平眼中,讓他的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
美萍也看到畫面上的男人,她正跳到螢幕前興奮地對著多日不見的人大聲呼喊,鏡頭切換齊榮釗突然消失了。美萍愣了愣,突然開始哭鬧不止。嚎啕大哭吵著要安平把齊榮釗從電視里拉出來陪她玩兒。
這一鬧就是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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