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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說滾出去。&rdo;

他並無動作。

&ldo;我知道你太太的案子已經結束，&rdo;他說，&ldo;事隔多年又重新提起一定很傷人。&rdo;

&ldo;用不著虛情假意。&rdo;

&ldo;請別誤會。&rdo;

&ldo;八年前，你就認為是我殺了她。&rdo;

&ldo;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是她的丈夫，這類案子家庭成員涉案的可能性‐‐&rdo;

他還想往下說，我再次打斷了他：&ldo;如果你不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謂的事情上，也許可以早點找到她，不用等到‐‐&rdo;我戛然而止，一陣哽咽，趕緊轉過頭去。該死，該死的洛威爾。琳達把手伸了過來，我旋即避開。

&ldo;我的工作就是要調查所有的可能性。&rdo;洛威爾警長繼續用低沉的聲音說，&ldo;我們獲得了聯邦調查局的協助，你的岳父和他弟弟也都知道案件的全部進展。我們已經盡了全力。&rdo;

我再也聽不進任何一句話，&ldo;你到底想怎麼樣?&rdo;

他起身，把褲子拉高，大概想營造高人一等的感覺來威懾我。

&ldo;我們想抽點血樣，&rdo;他說，&ldo;你的血。&rdo;

&ldo;做什麼?&rdo;

&ldo;你太太被人綁走時，你也遭人襲擊。&rdo;

&ldo;是。&rdo;

&ldo;對方拿的是鈍器。&rdo;

&ldo;這些你們早就應該知道了。&rdo;

&ldo;對，我們知道。&rdo;洛威爾說著，又擦擦鼻子，把手帕塞回口袋後開始踱步，&ldo;我們找到屍體的同時，也找到一根球棒。&rdo;

我的偏頭疼又犯了，&ldo;你說球棒嗎?&rdo;

洛威爾點點頭，&ldo;跟屍體埋在一起，是一根球棒。&rdo;

琳達說：&ldo;我還是不明白，這和我弟弟有什麼關係嗎?&rdo;

&ldo;上面有已經幹掉的血跡，化驗結果是陽性b型。&rdo;洛威爾把頭轉向我，&ldo;這跟你的血型相符，貝克醫生。&rdo;

於是，八年前的案發過程重現。週年紀念日、湖中游泳、車門開啟的聲音、我拼命地想上岸。

&ldo;你還記得自己掉進湖裡嗎?&rdo;洛威爾問我。

&ldo;記得。&rdo;

&ldo;你聽見你太太的尖叫了嗎?&rdo;

&ldo;聽見了。&rdo;

&ldo;然後你就昏了過去?掉進湖裡?&rdo;

我點頭。

&ldo;你還記得水有多深嗎?我的意思是，你掉在哪個位置?&rdo;

&ldo;你八年沒有實地查證水的深淺嗎?&rdo;

&ldo;我們需要你的協助，貝克醫生。&rdo;

&ldo;我記不清了，反正很深就是了。&rdo;

&ldo;沒過頭頂嗎?&rdo;

&ldo;對。&rdo;

&ldo;好的。你還記得什麼嗎?&rdo;

&ldo;醫院。&rdo;我說。

&ldo;掉進水裡到醒在醫院之間，沒有任何記憶嗎?&rdo;

&ldo;沒有。&rdo;

&ldo;你不記得自己爬上岸，走到小木屋叫救護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