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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仍是得請示老爺,其餘小事,洪管事會處理。”秋月俐落地在金映兒髮間插入一支翠玉髮簪。
金映兒瞪著鏡中自己,一身刺繡華服、雲鬢花顏生姿、金翡步搖嬌豔,除了那對小巧耳朵之外,她怎麼看都不認得梳妝鏡裡的女人。
“如果老爺在很遠的地方呢?”金映兒決定別開眼,好讓自己自在一些。
“飛鴿傳書、快馬傳訊,總是幾日內便能到達。”南宮嘯天走進屋內,目光直接對上金映兒。
“老爺。”婢女們馬上站好。
金映兒一見她們緊張模樣,也立刻扮演起賢妻角色,嫋嫋一福身。
“拜見夫君。”
南宮嘯天走到她面前,玉眸不見喜怒地定定望著她。
金映兒瞧著他在白日裡更顯得光燦的妍麗容貌,心裡不住嘆息。
男人長成這副模樣,已經夠讓人不痛快了,偏偏還是個事業有成的大商人,真是什麼便宜都讓他佔盡了。
“夫人對於家中諸事處理,有何指教?”南宮嘯天凜聲說道。
金映兒望他一眼,只覺得他今日眉宇荏厲,語氣亦是咄咄逼人,與昨日神色全然不同。她不明究竟,只得擺出柔婉姿態。
“奴家只是想多瞭解夫君,為你分憂解勞。”金映兒淺淺一笑,自己倒先起了一臂雞皮疙瘩。
“既然如此,我便先領你見過府裡諸人,看看你能為我南宮府分憂解勞些什麼。”
南宮嘯天言畢,神色肅穆地轉身便往外走。
金映兒見狀,連忙疾步跟上。
她一邊走,一邊望著這處無徑不梁、大到無法無天的宅院長廊。
她引頸而望地想找出她曾於屋頂上見過的綠柳垂岸池子,無奈是此地庭閣太多,根本無法一望無際。
金映兒經過一座拱門,看到的正是夏日花景——茉莉、珍珠蘭爭相盛放、烏斯菊搖曳於兩旁小徑。再跨一座廊廡,荷花池中竟蓋有水晶殿一座。
她看得開心,不免心急地想知道下一處景色如何。
“好快的腳程。”南宮嘯天回頭,看她一眼。
不妙!金映兒立刻停下腳步,亮出一個“以夫為天”笑容。
“我不想夫君等我太久。”
言畢,她開始蓮步緩行,不料左右腳卻突然打結,身子一傾卻又被裙子絆倒,整個人往旁邊一側,眼看就要摔下廊廡。
“夫人小心!”跟在身後的春花驚叫一聲。
南宮嘯天上前一步,金映兒還不待他扶起,習慣性地旋風腿一掃,穩定下盤後,又迅速地起身。
春花揉著眼睛,以為自己眼花;秋月則是張大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好身手。”南宮嘯天拍了兩下手,黑眸冷冷地看著她。
金映兒被他如冰美目盯住,明明頭皮發麻,偏偏心又不自覺地怦怦狂跳著。
唉,如今不得不承認,自己果真是貪色之人,一瞧見他那張皮相,她就只想對著他笑。
男人實在不該長得這麼好看!
“夫人身為閨閣千金,何時得來這身好武藝?”他問。
“我小時體弱,奶孃曾經教過我一些武藝強身。”金映兒頭皮發麻,恨不得擰自己一把。
她沒事反應這麼快做什麼?公孫姑娘還沒找回來,她萬一被識破身分,她爹還有命在嗎?
“你那位奶孃似乎是個有趣之人。”南宮嘯天朝她逼近一步。
金映兒被看得心慌慌,最慌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南宮嘯天此時心裡想法。
他老是這樣對著她笑,究竟是在懷疑她?嘲笑她?還是——
喜歡她?
“怎麼不說話?我以為你應該是多話之人。”南宮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