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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鬼蛇神敢打算盤對了,在宣武門大街擲出套索套住了那匹驚馬的鎮東侯世子,你們三個從前可見過?”
面對這個名頭,楊進周和羅旭交換了一個眼色,而陳衍則是在那兒皺眉苦想。臨到最後,三個人同時搖了搖頭,結果羅旭頭一個遭到了皇帝的白眼。
“那可是你的鄰居,在你家隔壁住了快一個月了,你竟然不知道?”
什剎海附近的地段寸土寸金,除了達官顯貴用來消暑的園子之外,就是御賜地皮的佛寺道觀。只那些園子宅邸大部分是常年有人住的,少部分卻是隻有一些僕人看著房子,畢竟,楚朝至今仍是勳貴武將鎮邊關,有的需把家人留在京城,有的卻是世鎮邊關,直到嫡長子年滿十六方才送回京城冊封世子,於是偌大的宅邸常常要空上好一陣子。
這其中,鎮東侯那座位於銀錠橋的豪宅便是如此的光景。十幾年來,除了鎮東侯奉命進京述職在此居住之外,其餘時候就只有一個老管事帶著人看著這老宅子。所幸修繕佈置無不精心,此次長子蕭朗進京冊封了世子,住在這兒倒也便宜。只一方是地頭蛇似的世僕,一方是從奴兒干都司初進京城的世子,彼此不免都有些不慣。
此時此刻,站在書桌前頭的老管事說得苦口婆心,坐在書桌後頭的蕭朗卻只顧著看書。那老管事說得口乾舌燥,他卻是仍然面色紋絲不動,老半晌才放下手中書卷道:“你不必再說了。京城的權貴出入坐轎前呼後擁,但在奴兒干城,我五歲就在恨古河中游泳,十歲就跟著大人馴馬,十五歲便在林中狩獵黑熊猛虎我知道京城有京城的規矩,但鎮東侯有鎮東侯的規矩那些最兇厲的生女真我尚且不懼,又何懼京城那些只會鬼鬼祟祟的人”
面對蕭朗那一張冷臉,老管事只覺得腦殼都疼了,但仍是不得不打疊精神勸說道:“世子爺,小的知道您勇武,但在京城這地兒,斗的不是套馬殺熊,斗的是心眼,小的只怕您一個不留神被人算計了就拿今天來說,海寧縣主那般尊貴的人,出門坐車都會遇著駕轅馬受驚,而您平日裡一個人都不帶出門,出了事可怎麼好?前幾天荊王殿下雖說是受皇命帶您一觀京城景象,但他那名聲實在是太不好了,又不是什麼熱灶王爺,您何妨遠著些……”
“唐管事,你逾矩了”
蕭朗終於是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冷冷地站起身來:“奴兒干城從來都是獨立於朝堂黨爭之外,我也是一樣至於什麼熱灶冷灶,我也根本不在乎,合則來不合則去,他一早就對我說過他名聲不好,我也只是和他遊過護國寺和八大處,這也值得你拿來說道?下去吧,下次你若是再拿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來說話,休怪我不顧情分”
及至老管事無可奈何地告退離去,蕭朗才坐了下來,有些躁動地隨手把手中的書丟到了一邊,眼前又浮現出了今日遇著驚馬時的情形。幾乎是一瞬間,絲毫沒猶豫的他一面拍馬狂追,一面拿出了褡褳裡頭的套索,飛躍下馬的時候就順勢丟擲了套索,結果一如從前捉馬馴馬的經驗一樣,成功套住了那左前腿。在那黑塔大漢衝出來幫手之後,他本能地搭了搭那匹口吐白沫的健馬頸脈,結果就覺察出了不同一般的搏動。
而且……馬車上的人竟是上次和荊王同遊護國寺時見過的海寧縣主陳瀾
“世子爺,世子爺”
聽到門外這聲音,蕭朗一下子驚覺回神。思路被打斷的他有些發惱,那聲音自然是比平日更添了三分冰寒:“何事”
門外的那人彷彿是被嚇著了似的,好一陣子才囁嚅著輕聲說道:“世子爺,荊王殿下命人送了信,是呈進來,還是退回去……”
自打和荊王走動了兩回之後,不但是唐管事,而且連奉父命隨同而來的幾個護衛家將,還有兩位被推薦入國子監計程車子,也都小心翼翼地提醒了好幾遭,蕭朗只覺得要多惱火就有多惱火。此時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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