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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挨個審,有牽連的一概嚴懲,也能殺一殺京城這些老大人做官敷衍了事,過日子卻浮華奢侈的風氣”
張文翰終究沒杜微方這麼崖岸高峻,此時見宋一鳴皺眉頭,便輕咳了一聲說:“皇上如今既是發案下刑部和大理寺都察院,就是要這三法司發揮起作用來。難得錦衣衛這一回不再派人會鞫,他們三個衙門只要能做出一個好樣子來,日後限制錦衣衛就不會成了一句空話。”
這話說得宋一鳴和杜微方同時點頭,杜微方更是搖頭輕輕嘆息了一聲:“太祖皇帝設錦衣衛,是因為三法司審理案子看朝中功臣大佬的臉色,有礙律法言明,但太宗皇帝即位之後,卻一味擴大錦衣衛的職權……只希望這一回真的能有所限制,唉”
快到文淵閣時,宋一鳴卻落在了最後面,當兩個比自己年輕,也比自己資淺的同僚踏入內閣直房時,他卻仰頭看了看天。儘管一邊仍是陰沉沉彷彿隨時要下雪的樣子,另一邊卻已經露出了隱隱的光亮,彷彿天氣會隨時變好。
“要限制錦衣衛刺探偵緝的許可權,單單如今這些還不夠盧逸雲死不足惜,歐陽行敗事有餘……對了,還有楊進周……”
偌大一場風波,波及到的並不單單是幾個正好被人供述出來的倒黴鬼,還有先前已經遭遇重挫的前汝寧伯楊府。楊珪被遣開平,為了族長之事,鄭夫人儘管是使出渾身解數和一眾族老理論,可終究是架不住如今沒了世襲爵位,家底又空空的事實。更讓人難堪的是,親家陽寧侯府那邊馬伕人竟是親自過來,要把陳冰接走,兩邊又是大鬧了一場。於是,當外頭傳來訊息,之前宮中竊案要再度重審,極可能楊家還要罪上加罪的時候,她幾乎為之崩潰,再也不接待上門的馬伕人,更不用說四下悄悄串連的楊家十一老爺楊珞,只在外頭奔走。
轉眼就到了臘八,曲永夏太監和成太監尚未從牢裡出來,三法司的會鞫也仍然沒個結果,每日裡還有新的店鋪人家被查封,錦衣衛則彷彿是一下子失去了往常的風頭,那一座錦衣衛后街越發人影寥寥。京城中雖人心不安,但這臘八終究是大節,不可不過,如佛寺者更是擺出了專門的粥棚,專給窮苦百姓舍臘八粥。
這也是各府行善的時節,從臘月初開始,米糧和各色乾果等等就一車一車地送進了一眾寺廟,因而到了這一天,如護國寺等就特意邀請了各家主人們前來精舍,一則是答謝一年到頭的香火錢,二來也是贈主持開光的佛像念珠等等。由於護國寺主持智永好歹是受過敕封的,除卻皇家的公主郡主之外,其餘的夫人奶奶們多半賞臉光臨,就連為了遮掩派柳姑姑之前去護國寺那一遭,因而特意送了一些糧食和銀錢的陳瀾也得了帖子,思忖片刻最終還是去了。
然而,在竹林精舍中,應付了一群當家的夫人奶奶們,她卻意料之外地遇到了四妹陳灩。見陳灩一身素淡顏色的衣裳,守了禮法又不失得體,而且越過眾人主動上前和她打招呼,眼神中彷彿有些遊移,她在含笑見過之後,心裡就有了大約的猜測。
果然,在主持智永露面之後,陳灩隨便拿了一串香木佛珠,緊跟著就立時開口邀約陳瀾去後頭的塔林逛逛。因這一日護國寺外舍粥,寺內全部封閉,以迎候一眾誥命夫人,因此陳瀾忖度不會有外人闖入,便跟著陳灩悄悄退去。待進了寺後那一扇小門,陳灩就吩咐隨行的兩個媽媽只在門前守著,又拉著陳瀾登上了臺階,卻絲毫沒顧忌陳瀾身後的柳姑姑和長鏑。
“二姐的事情我就不說了,雖是母親硬是讓我來見你,但使她知道咱們見過,想來也不至於再糾纏我。其實,今次我來護國寺,是因為我家相公。”
陳瀾聞言頓時眉頭一挑:“他?”
“我昨天對他提到收到了護國寺的帖子,他原本對這種事情最不耐煩的,可卻破天荒沒說什麼,反而興致很好多喝了好幾杯。臨睡前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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